接下來幾日,薑寶珠又是天不亮起來寫大字。
連珠替薑寶珠磨墨,嘴上滿是對裴渡的譴責:“王爺太過分了,怎麼能讓王妃您寫這麼多大字!”
薑寶珠同樣咬牙切齒,小雞啄米地附和道:“就是!”
裴渡像是找到了樂子,每日準時準點叫林越來收走她的大字,讓她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
裴渡就是古代版的法西斯。
她這幾日刷好感度刷的也差不多了,便沒有往裴渡身邊蹭,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字實在寫不完。
一連寫了幾天,薑寶珠手腕酸痛。
她倒是想讓連珠給自己代寫,但她的狗爬字實在是一般人難以模仿。
好在宮裡送來了麗妃生辰的請帖,等宮宴回來,她一定讓裴渡少讓她寫點!
宮宴當晚,連珠給薑寶珠挽起發髻,其中點綴著許多金釵銀飾,圓潤瑩白的珍珠纏繞在烏發之間,一身淡粉色桃紋雪裙,衣襟上圍了一圈軟白的兔毛。
送寶珠出門時,連珠給她拿了一個暖手的爐子:“王妃將暖爐帶上,等到了宮裡您再取下來。”
薑寶珠點頭,應了下來。
剛走出王府門口,薑寶珠便看見林越雙手環胸,腰間掛著一把劍,整個人靠在馬車旁。
林越注意到薑寶珠,連忙上前:“王妃,王爺在馬車裡等您。”
薑寶珠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帶有鎮北王旗幟的馬車。
在林越的注視下,薑寶珠慢吞吞地爬上馬車,掀開簾子,裴渡端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見狀,薑寶珠找了個位置,在裴渡對麵坐下。
馬車裡寂靜地可怕,薑寶珠偷偷瞄了裴渡好幾眼,直到馬車到了午門處停下。
裴渡睜開漆黑的雙眸,正好和薑寶珠那雙偷偷摸摸的眼神對上。
薑寶珠:“……”
“剛才一路上王妃都盯著本王的臉看,怎麼,本王臉上有花?”稍顯昏暗的馬車裡,裴渡緊緊的盯著薑寶珠,似笑非笑地開口。
偷看被抓包,薑寶珠臉上尷尬一笑。
她見裴渡等著她回話,隻好問道:“一路上王爺都在閉眼休息,是不是沒睡好?”
裴渡勾了勾唇:“王妃是在關心本王?”
她隻是隨口一猜,沒成想猜對了。
薑寶珠稍稍愣住,話中多了幾分真誠:“王爺您日理萬機,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莫要年紀輕輕就傷了身體。”
薑寶珠說著,悄咪咪地盯了一眼裴渡的某處,隨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薑寶珠。”裴渡的眼神眯了眯,聲音黏膩冰冷:“本王是不是跟你說過,再看不該看的地方本王便親手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薑寶珠:“!!!”
她急忙捂住眼睛,麻溜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情不自禁……呸!我這是……”
薑寶珠腦子都快轉冒煙了,最後隻能放下手,尷尬又小心翼翼地朝裴渡笑了笑。
“王爺,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薑寶珠撅著嘴,一邊說話一邊注意裴渡臉上的表情。
薑寶珠永遠都是這樣,最開始說錯話可能會尷尬膽小,可隻要自己找到理由,那都是彆人的錯了。
薑寶珠像是找到了機關,義正言辭中帶著一絲絲委屈:“每次我關心王爺,王爺都覺得我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