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的脖子直接被削掉了。
看戲的人嚇了一跳,緊接著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三公主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婢女死狀如此淒慘,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薑寶珠眼前一片漆黑,想要睜開裴渡的手,但裴渡一隻手環繞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則捂住她的雙眼。
可她剛才明明什麼都看到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裴渡殺人,上次在杜府碰到裴渡抄家時,裴渡也是如此乾脆果斷。
薑寶珠止不住的顫栗,不由想到自己的結局。
如果有一天裴渡也這樣將她的脖子給砍斷了怎麼辦?
正想著,耳邊傳來嘉帝憤怒的聲音:“來人,將秀荷這個罪奴拖下去喂狗,世子妃的事交由太子與大理寺卿賀時章查證!”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沒有了聲音。
薑寶珠忽然感到身邊的男人呼吸紊亂,現場的睫毛在裴渡的手掌上掃了掃,微微仰頭:“王爺?”
裴渡渾身一滯,鬆開了薑寶珠。
嘉帝和其餘人已經離開,周圍隻剩下禁衛軍和薑家人。
薑寶珠回過頭,混雜的光芒中,裴渡呼吸比往日急促了些,目光灼熱地看著她。
薑寶珠像是被燙到一樣,急忙收回視線。
她知道裴渡肯定又犯病了。
薑寶珠目光看向戚瑤光和薑家眾人道:“嫂嫂,天氣寒冷,你趕緊去姑母那兒換身衣裳,看看腹中胎兒有沒有事。”
薑允叫人拿來了一件披風裹在戚瑤光身上,即便如此,戚瑤光仍舊冷的渾身顫抖。
戚瑤光下意識撫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擔憂地看著寶珠:“那你呢?”
薑寶珠:“今日我未帶置換的衣裳,我隨王爺回王府,明日一早便回侯府”
戚瑤光這才放心下來。
回去的路上,薑寶珠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好在馬車裡有銀絲炭,薑寶珠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她縮在軟榻的角落,小小的一團,有一下沒一下地看向裴渡。
男人正襟危坐,擰眉閉眼,手上青筋暴露,不知是不是馬車內暖氣過高,裴渡的臉上泛著殷紅。
薑寶珠見狀,一張小臉寫滿了糾結。
不管怎麼說裴渡今天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僅幫她調了禁衛軍,還接二連三救她性命。
現在裴渡頭疼,自己不表示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薑寶珠正要開口,眼前又浮現處秀蓮慘死裴渡劍下的場景。
她不是聖母心泛濫,覺得秀蓮死得慘,而是她覺得裴渡本來就厭惡自己,若是自己提出幫忙,裴渡會覺得她彆有用心。
薑寶珠這麼想著,卷翹的睫毛快速顫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在不在。
咕咚——
薑寶珠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看著裴渡艱難忍受的樣子還是軟了下來。
這時,馬車停在王府門口。
薑寶珠湊到裴渡麵前,小聲道:“王爺,您現在還好嗎,要不要我幫您?”
裴渡刷的一下睜開漆黑如墨的雙眼,眼神危險。
薑寶珠有些害怕,還是撞著膽子道:“王爺放心,我以前經常找人做的,做完之後大家都說很舒服,您要不要——哎呦!”
薑寶珠被裴渡一把推開。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滿是不解地看著裴渡。
裴渡目光陰沉地盯著薑寶珠,眼神中恢複了之前地厭惡:“薑寶珠,你真惡心。”
“宿主,裴渡好感值又下降了5!”233提醒道。
薑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