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死士全部被林越帶人捉拿,但是被擒住的一瞬間,這些死士全部咬碎牙縫間埋藏的毒藥,不到三息口中吐出黑色的鮮血死亡。
在場沒有一個活口。
裴渡緩緩走上船,看著船板上死了一片的死士,聲音平靜地如一條直線:“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掛在城牆上。”
林越心中震驚不已。
京城中養著死士的官員不多,但能偷偷養死士的絕對是朝中重臣,甚至極有可能是皇家的人。
王爺割下這麼多人的腦袋掛在城牆上,便是為了王妃要與這群死士的主子宣戰。
林越看著麵色蒼白的薑寶珠,心裡又對她高看了幾分。
不出意外,以後王妃就真成了王府的主子。
林越讓人將屍體全部拖下去,並且以最快速度把薑允和白飛卿送去醫治。
遊船上,裴渡看著癱坐在地上,烏黑圓潤的眼睛包著晶瑩淚水的薑寶珠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想不通這股怒火是對誰的。
裴渡雙眼漆黑如一點墨,居高臨下的看著薑寶珠,語氣中有些許的恨鐵不成鋼:“怎麼膽小成這個樣子。”
敢趁著他犯病潛入房間給自己下藥,結果被差點被追殺嚇得魂不守舍。
誰知跌坐在地上的薑寶珠聽到這話猛的抬頭,滿臉不服氣。
“我差點就死了,我能不害怕嗎!”薑寶珠雙眼通紅,小眼神裡滿是委屈:“我害怕怎麼了嘛!”
她一個活在二十世紀,遵紀守法的大學生,剛才為了活命殺了人!
哪怕她清楚剛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她親眼看到活生生的人睜著眼睛死在了自己麵前!
裴渡竟然還覺得她丟臉?
她又不是大反派,能麵不改色的殺人!
薑寶珠越想越委屈,再也憋不住了,薑寶珠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連珠在一旁哄的手忙腳亂。
裴渡:“……”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薑寶珠如此不講理的一麵。
不過是被人追殺,但薑允把她保護的這麼好,身上沒有一點受傷的地方,薑寶珠怎麼就窩囊成這個樣子?
裴渡皺了皺眉,很想將心裡話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頭疼!
林越見情況不對,壓低了聲音在裴渡耳邊分析:“王爺,不管如何王妃是個小姑娘,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害怕是正常的,且剛才王妃還親手殺了人,定是嚇到了……”
王爺位高權重,多的是人巴結,自然不可能對誰低頭。
但王妃從小被薑家人捧在心尖尖。
不管是被人追殺還是殺人,王妃都是頭一遭,結果王爺不僅不安慰,竟然還說王妃膽子小。
作為下屬,他簡直為王爺今後的幸福操碎了心!
裴渡餘光瞥見麵無表情卻林越瘋狂眨眼的模樣,再看看薑寶珠坐在地上大哭的模樣,罕見的陷入了沉思。
向來睿智的鎮北王在斟酌之下緩緩開口:“彆哭了。”
薑寶珠掀起眼皮,還以為裴渡是覺得她哭起來很煩,雙手立馬捂著嘴,結果聲音還是透過雙手傳了出來。
看著怪可憐見的。
裴渡受不了薑寶珠委屈的樣子,“你剛才那一劍頂多皮外傷,是本王射穿了他的腦袋他才死的。”
薑寶珠愣了愣。
“真的?”
裴渡轉過身,耐心告破:“不信的話本王叫林越把剛才的屍體搬過來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