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極快,低下頭:“屬下這就去!”
——
三天轉瞬即逝,薑寶珠在侯府待了三天後回到了王府。
馬車剛剛停下,薑寶珠跳下馬車後便看見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王府門口前。
待看清來人後,薑寶珠趕緊走了過去。
“白飛卿,你身體好了?”
來人正是白飛卿,隻是相比於上次見麵,白飛卿臉上明顯帶有病氣以及憂鬱。
他似乎在王府門口等了很久,嘴唇都凍得乾裂出血。
白飛卿欲言又止:“王妃,我……”
“既然是二哥的朋友,以後私底下就叫我寶珠吧。”薑寶珠聲音清脆地開口。
白飛卿恍惚了一下,緊接著眼圈紅了。
“王……寶珠,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薑寶珠有些意外,不知白飛卿為什麼要這麼說。
還未想明白,白飛卿便聲音顫抖道:“三天前你向我府中遞了請帖,還來太師府找我,但我父親把我關在房間裡不讓我出來。”
“你爹囚禁你了?”薑寶珠睜大了雙眼,“他為什麼把你關起來啊?我今日去二哥的院子裡,二哥還在擔心你腦袋傷的很嚴重呢。”
誰知白飛卿的腦袋壓的更低了。
他雙手絞在一起,聲音像是哭出來一樣:“大夫說我是暈血,腦袋沒什麼大礙,當晚就醒了,我和我爹說了船上發生的事,他知道後便讓我以後都不要再和允哥兒玩耍,還不讓我把遊船上的事情說出去,我……”
白飛卿愧疚難當。
他本來是想去侯府的,可他擔心看到允哥兒對他失望的眼神。
原本在漫無目的的走著,誰知竟然走到了鎮北王的府宅,碰到了薑寶珠。
“寶珠,我對不起你和允哥兒,我全族都在為太子做事,若是惹了太子,我遭殃是小,恐會拖累全族……”
這幾天,他輾轉難眠。
允哥兒是他最好的朋友,那日為了保證他的安全,獨自引開死士,他本應該站出來指控太子無故殺人,然而他卻因為膽小怕事,背叛了允哥兒。
白飛卿想著,心裡越發難受,淚水從眼眶中劃落。
今日寶珠和允哥兒不管如何罵自己打自己,都是自己應該受的。
“我當是什麼事呢。”
忽然,白飛卿聽到薑寶珠無所謂的聲音,他一時間以為自己幻聽了,錯愕地抬起頭。
然而薑寶珠那好看的嘴角微微翹起,絲毫看不出憤怒:“我二哥大方著呢,怎麼會因為這件事生你的氣,你不也是沒辦法嗎,難不成真要舍棄全族得罪你爹的上司?”
薑寶珠當日吃了閉門羹句已經知道了白飛卿他爹的態度。
“我們早就猜到了你的為難了,我二哥說了,隻要咱們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結果,你就安心回太師府吧,你以後要是想跟我二哥玩兒,等我二哥傷勢好了,你倆還是好哥們。”
薑寶珠踮著腳拍了拍白飛卿的肩膀,抿著嘴眼神鼓勵。
白飛卿震驚地望著薑寶珠,那聰明絕頂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喜極而泣:“那,那太好了,你和允哥兒不生氣就好。”
至於他爹不讓他和允哥兒一起玩耍,自己聽聽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