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餘光看見嘉帝的臉色不好,叫身邊的侍衛去敲門。
然而裡麵傳出周青霽不耐煩的聲音:“滾!孤吩咐的事情辦完了就在外麵守著,沒有孤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說著,大殿內傳出激蕩的水聲,讓在場還未成婚的人都忍不住紅了臉。
裡麵的水聲蕩漾,可見是多麼冰火兩重天。
唯有嘉帝麵容冷峻,沉聲道:“給朕把大門踹開!”
嘉帝身邊都是太監和宮女,他說完,裴渡身邊的兩名侍衛上前,有力的大腿一腳就把木門給踢開。
一時間,春光乍現。
大殿內,白玉地磚上全是零零散散交錯的衣服。
薑清音愣住片刻,僵硬地偏過頭。
就見大殿的院子外,嘉帝站在最前麵,薑寶珠正在委屈地擦眼淚,裴渡眼神幽幽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但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空氣中寂靜了許久。
“啊啊啊——”
薑清音驚慌失措地站起身,然而景象仍舊讓人一覽無餘。
好在周青霽反應快速,急忙撿起地上的衣裳給薑清音披上。
然而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雙手都在顫抖。
周青霽迅速穿好衣服,帶著薑清音跪在嘉帝麵前,腦門冒出了一陣冷汗。
“父皇……”周青霽想要蒼白地解釋,可好幾次張嘴都不知如何開口,隻能見姐嘉帝的眼神越來越黑。
“太子,看看你乾的好事!”
周青霽身上的冷汗啪嗒啪嗒滴落在身上,連忙著急道:“父,父皇!不是您想的那樣!”
說完,周青霽看向薑寶珠,眼神中滿是恨意,突然伸出手指著薑寶珠:“父皇,這一切都是薑寶珠!薑寶珠給清音用下三濫的藥,我這才不得已而為之,否則兒臣怎麼如此?”
清音中藥,隻有她能解。
隻是他身邊都是一群蠢貨,這麼久了連薑寶珠都沒殺掉!
周青霽的腦子已經被現場的氣氛嚇得停止思考,絲毫沒見嘉帝的臉色怪異。
他還在自顧自的說:“父皇,薑寶珠陷害皇家兒媳,還請父皇將她下獄!”
誰知下一秒,嘉帝抬起腳一腳把他踹翻,怒罵一聲:“蠢貨!”
他還什麼都沒說,太子卻不打自招。
嘉帝還未來得及說話,裴渡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太子,且不說你與薑清音尚未成婚,薑清音沒有入皇家玉蝶,如何算得上皇家人,再者……有何證據證明是本王王妃用了下三濫的手段陷害薑清音?”
裴渡一開口,周青霽更加愣住了。
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這麼討厭薑寶珠的鎮北王為什麼會替她說話?
“孤……”
裴渡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賞給他,繼續問:“本王的王妃差點遭殿下身邊侍衛太監的暗害,殿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周青霽低著頭,咬了咬牙:“如果不是薑寶珠品行惡劣,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情,孤怎麼叫人殺她?”
裴渡身後的薑寶珠氣炸了。
她以前以為周青霽作為男主肯定聰明絕頂,否則怎麼鬥得過大反派裴渡。
現在看來二人身材差的老遠,最重要的是那腦子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
薑寶珠:“殿下,分明我才是受害者,但你卻被那毒婦蠱惑,什麼也不聽就認為是我的不是!”
說完,薑寶珠跪在嘉帝麵前,哭的梨花帶雨:“陛下,臣婦可太冤枉了,您有所不知,薑清音晌午的時候就因為身體不適離開了上書房,而臣婦是在上書房正點下學後才離開的呀。”
嘉帝一聽,麵色果然難看起來。
薑寶珠給二人留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