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定神一看,寶珠看見了薑崇明正眼巴巴地看著她,似乎有話要說。
兩個哥哥和嫂嫂更是雙眼通紅,像是下一秒要哭出來一樣。
寶珠纖長的睫毛像是脆弱的蝴蝶顫了顫:“我,我這是怎麼了?”
薑崇明反應過來,立馬拿帕子在寶珠的額頭上擦汗,慌忙說:“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寶珠就是睡了一覺?”
薑寶珠愣了愣,聲音沙啞:“我也覺得睡了很久,屁股有點疼……王爺呢?”
薑寶珠四處張望,她現在全身無力,隻能眼珠子亂動。
裴渡站在最旁邊,被床幔遮住,薑寶珠沒看見裴渡,倒是看見了周青霽。
“啊——”
薑寶珠嚇了一跳,似乎還沒有分清楚現實和虛幻,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叫起來。
薑家人見狀,心裡對周青霽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
薑映宴這次毫不客氣道:“殿下,不如您先回去吧,寶珠現在很怕你,我怕您又把她嚇得一病不起。”
周青霽一聽,麵容泛起一絲冷意。
可薑映宴的眼神更冷,直勾勾地盯著他,周青霽頓時脊背生寒,那聲“大膽”無論如何都說布出口。
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等周青霽離開後,薑崇明又光明正大說了許多不敬言論,不乏有“爹下次一定把太子那廝打死”“爹下次弄死他”這種哄小孩子的話。
好在薑寶珠真的安靜了下來。
至於薑允和薑映宴目光再次對視一眼,沒多久就離開了王府。
另一頭,周青霽雖含了一肚子的怒氣出去,可卻趁著薑家人都在王府,轉頭就乘馬車來到侯府的一角。
這一角是清音的院子,之前自己偷偷摸摸出宮,便是從這一方矮牆爬過去的,誰也沒有發現。
周青霽遣退了身邊的侍從,讓他們在轉角等著,自己則活動活動身手,準備爬進去。
然而剛一躍而起,周青霽忽然覺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下一秒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大膽,誰……”
還沒說幾個字,周青霽眼前頓時一黑,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緊接著如流星般的重拳落到身上,痛得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人再往自己身上招呼了,周青霽齜牙咧嘴地掀開麻袋,可巷子裡卻空無一人。
周青霽氣的朝四周大喊:“彆讓孤抓到你們!”
“嗚嗚嗚嗚!”
這次話倒是說完了,周青霽張嘴時,一團黑色帶著臭氣的褲襪過程一團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周青霽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到這一幕。
隻見無數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周青霽眼前再一黑,又被麻袋套上。
有是一陣重拳出擊,周青霽感覺自己要被打死的時候,終於聽到自己的侍衛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
緊接著那群黑衣人紛紛朝四周撤退,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青霽艱難地拿掉麻袋,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看著這群吃乾飯的侍衛,氣不打一處來,給每人板後離開。
今天這個樣子是不能再見清音了,周青霽心中鬱悶不已。
馬車行到午門,周青霽擔心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拉開簾子朝外看了看。
隻見宮裡的太監正一馬車一馬車地往宮外搬東西,大大小小估摸著有二三十箱子。
周青霽沒多想,他終於平安無事地回到了東宮。
他如今傷成這個模樣,也不好找太醫,乾脆自己去私庫找藥。
然而一入私庫,周青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