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珠這才發現裴渡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黑!
這是生氣了?
可薑寶珠想不通裴渡在生什麼氣。
明明他跟三皇子什麼話都沒說,而且還可以保持了足夠的距離,裴渡這個小氣鬼臉色怎麼就這麼差呢?
“王爺,您聽我解釋……”
裴渡淩厲的眼神瞥了薑寶珠一眼,薑寶珠愣是一句話不敢說。
薑寶珠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哄。
三皇子見氣氛不太對,連忙道:“王爺王妃你們先聊,本皇子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是……哎!”薑寶珠眼神震驚地看著三皇子離開了。
薑寶珠:“……”
為什麼倒黴的總是她?
薑寶珠差點哇的一下哭出聲,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裴渡:“王爺,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
裴渡嗤笑出聲,轉身就走。
薑寶珠:“……”
自己追又追不上,想要解釋幾次被打斷,薑寶珠期地跺腳。
而另一側——
三皇子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一改之前的害怕與窩囊,臉上露出運籌帷幄的表情。
一個穿著文官外袍的中年男人從暗處走了過來。
三皇子臉色一變:“舅舅,不是讓你不要進來嗎,要是被裴渡發現怎麼辦?”
“不會被發現。”
文玉良說著,徑直走到凳子上坐著,閒情淡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三皇子,你今日何故於此,忽然接近薑寶珠,難道不怕引起鎮北王的懷疑嗎?”文玉良呷了一口茶水,警告道:“我們如今勢力不足,不能功虧一簣。”
三皇子聞言,心裡有些不耐煩,壓低了聲音道:“本皇子這麼做,自然有本皇子的用意。”
見文玉良眼神疑惑,三皇子隻好解釋道:“涼州雪災的那一次,如果不是忽然生出個薑寶珠,薑家和裴渡都會因此遭殃。”
“這話怎麼說?”
三皇子嘴角撩起一抹笑,那雙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嫉妒:“舅舅有所不知,本皇子用暗線得知涼州的軍餉和糧草若不是薑寶珠懇求薑崇明解決,依照薑崇明的性子,你覺得他會站出來?”
“薑寶珠喜歡誰,嫁給誰,薑家就會倒戈在哪一方。”三皇子把話點明,眼神露出一絲嗤笑:“太子是個傻的,他愛薑清音是真,但更多的是想要得到薑家的勢力,隻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到薑清音那女人這麼不受薑家待見,反而還成為了全京城的笑話。”
這次圍獵太子也跟過來了,隻是一改往日出風頭的意思,太子一路上默默無聞當起了縮頭烏龜。
太子位置不保,其餘幾個弟兄都開始瞻望。
而他則選了一條最簡便的路。
三皇子邪魅一笑:“薑寶珠看上的不是裴渡的皮囊,本皇子是龍子,容貌自是非凡,不會比鎮北王差,本皇子相信,隻要趁著圍獵這幾天多與薑寶珠相處,一定能把她拿下!”
過了半晌,三皇子見文玉良沒有回答,問:“……舅舅你這麼不說話?”
文玉良沉默許久。
最後說:“殿下,以後不要像剛才那樣笑了。”
三皇子:???
文玉良:“很醜。”
而且他也不知道三皇子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自己能夠比得過鎮北王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