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眉眼微斂,到底是什麼銀針,這麼重要?
秦笙看了黎青一眼,裝作不在意的問:“黎先生來找林老,是看病還是敘舊?”
聞言,林老一拍腦門,搶先道:“誒,我這差點忘了,約了你下午來針灸。”
黎青笑了笑,沒再說話。
林老又看向秦笙,“您……”
秦笙搶答,“我觀摩,學習。”
這個人身份不簡單,幫她找銀針或許也是懷著目的,她需要觀察一下。
林老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了秦笙一眼,這位針灸可是比他厲害,學習什麼?
黎青看了兩人一眼,若有所思道:“原來秦小姐的針灸是跟著林老學的,難怪那麼厲害。”
秦笙淡淡道:“是,林老是位很好的老師。”
“啊?”林老更懵了。
他什麼時候教過秦笙了?
要說是秦笙教他還差不多……
秦笙出聲提醒:“林老,您彆愣著了,黎叔叔還等著呢。”
“好,好。我們去樓上。”林老後知後覺道。
中年男人見幾人顧不上理他,鬼鬼祟祟要溜,剛出門就被黎青的人帶走了。
幾人去了二樓林老的診室。
秦笙站在門口,抱著手臂倚著門框,站的歪歪斜斜。
一雙清冷的眸子半垂,在思索著什麼。
黎青躺在病床上,林老專心給他紮針。
“你這針灸術可真是厲害,這針一紮上,我這疼意就輕了不少。”
林老偷瞄了秦笙一眼,“一般般吧。比我厲害的前輩多得是。”
“噢?”黎青來了興致,好奇道:“竟然有人比你的針灸還厲害?”
林老笑著回:“那肯定有。我愚鈍,就是靠後天的勤勞才學了這些皮毛,我可是見過年紀輕輕,針灸之術比我還厲害的前輩。”
黎青若有所思道:“那的確是天才,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會見她一麵。”
林老高深莫測一笑,“會有的。”
“林老。”秦笙驀然出聲。
清冷的聲音炸在林老耳邊,如同驚雷一般。
林老紮針的手沒注意抖動了一下。
黎青眉頭輕蹙了下,眼底浮過一抹沉思。
秦笙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笑著提醒:“該拔針了。”
“噢,對,多虧了你提醒。”林老尷尬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手腳利落拔針。
“咚咚咚”
樓梯間忽然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裝的男人,急促地走了上來。
是那位方特助方遠。
他看見秦笙時的反應和黎青同出一轍,“秦笙?”
“嗯。”秦笙不鹹不淡應,側過身子給他讓路,“你們先生在裡麵。”
“多謝。”方遠深深看了秦笙一眼,快步走進診室。
黎青麵色沉了幾分,“這麼著急做什麼?”
方遠低著頭,恭恭敬敬道:“先生,家裡來客人了,姓林。”
黎青眸色深了深,側目看向林老,詢問:“能一起拔了嗎?我有點事兒得去處理下。”
“不差那分鐘。很快。”
黎青看向方遠,正色道:“吩咐家裡把客人招待好。”
“是。”方遠急忙出了門,去打電話。
秦笙聽力比常人敏銳,聽到了些內容,對麵隱約提及了“江先生”。
客人姓林,又提及了‘江先生’。
這客人……莫非是江曜?
看來這位黎先生的身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