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色昏暗陰沉,街道上亮起的五彩斑斕燈光。
秦笙睜開眼眸,拿走身上的西服,慢吞吞地坐起來,愣了好一會兒才清醒。
辦公室裡黑暗寂靜,隻有窗邊站著個修長筆挺身影。
男人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眉骨鋒利,鼻梁高挺,白色襯衣解開最上邊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
白皙手指夾著支煙,點點火光閃爍著。
明明氣質矜貴,卻又透著股禁欲,誘人至極。
秦笙眸色深了深,單手插兜,輕步走過去。
江曜聽見聲響,下意識掐滅煙蒂,深邃的眸望向女孩,“醒了?”
秦笙嗯了一聲,伸手,聲音啞啞的,“給根煙。”
江曜挑了下眉,看她表情不像在開玩笑,從兜裡摸出盒煙,拿了一支遞給她。
秦笙接過來,捏著煙打量了會兒,慢吞吞咬在嘴裡。
嗯,是他身上的另一種味道。
這煙不是單純煙味,而是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很好聞,難怪他說沒用香水。
她抬起頭看江曜,很認真的:“借個火。”
女孩仰著頭,長頸纖細,膚白如雪,幾束墨發垂落在鎖骨上,很強的對比。
江曜漆黑的眸深了深,心中生出幾分旖旎。
秦笙見他沒動,伸手,要拿走他手裡的打火機。
江曜閃了下,沒讓女孩得逞。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打火機,移到女孩跟前,‘砰’得燃起火光,深邃的眸直直盯著她,嗓音磁性悅耳,“什麼時候學的吸煙?”
“啊。剛學。”秦笙咬著煙,湊近去點,火卻突然滅了。
秦笙抬起頭,蹙眉看他。
江曜受不了這個眼神,捏了捏指尖,和她錯開視線。
他伸手把煙拿下來,放回煙盒,又把整盒煙塞進兜裡,態度強硬。
“吸煙不健康。”
秦笙理直氣壯:“你吸了。”
她隻是覺得這個煙的味道很好聞,想嘗嘗而已,江曜也太小氣了。
江曜眼皮跳了跳,有些頭疼,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熱衷於模仿。
學就算了,也不學點好的。
“宋思奇醒了,你不下去看看?”江曜生硬的轉移話題。
秦笙一秒正經起來,“去。”
“我帶你下去。”江曜看她不再執著於吸煙,莫名鬆了口氣,以後還是少在她麵前吸煙了,省得她心血來潮又跟著學。
兩人坐專屬電梯直達四層。
宋思奇的母親在手術快結束時就趕到了,在病房裡陪護,裡邊充斥著說話聲。
秦笙敲了下門,推開門進去。
坐在床邊的中年女人,穿著樸素低調,但難掩一身貴氣,是宋思奇的母親。
秦笙說:“你好,我是宋思奇的朋友秦笙。”
“小姑娘有心了,還特意過來一趟。”宋夫人麵相和善,很有親和力。
秦笙走到病床邊,看了下各項指標,沒什麼異常。
宋思奇縮著腦袋,心虛地望著她。
秦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嚴厲,“說說吧,怎麼弄的?”
塔瓦辦事向來靠譜,有他關照,宋思奇很安全,除非他自己作死。
宋思奇弱弱道:“我們隊最後一場對上了滾石俱樂部,就是樸昌燦他叔叔在的那個俱樂部,我們隊伍輸了,他們還張口挑釁,我就有點衝動,加了場個人賽。
“我當時以為是和滾石的隊長比的,誰知道他那個叔叔會親自上場。”
秦笙眉頭一擰,“樸鎮?”
宋思奇點頭,“對。是他,聽說還是什麼車神的,還對我放陰招。”
按理說,樸鎮已經是享譽全國的賽車手,不會和初出茅廬的賽車手比賽,這樣會拉低自己的格調,也會被人詬病,宋思奇遇上他,顯然是對方刻意為之的。
“你這可不是隻有一點衝動。”秦笙漫不經心說,“那後來呢,正式比賽的時候塔瓦攔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