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
這話，明明挺氣人的，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秦笙那張臉，又氣不起來。
黎青凝眸看了她幾秒，眯了眯眼，心底滑過一起奇異的感覺。
“突然覺得，秦小姐很像一個人。”
“誰？”秦笙好奇追問。
“沒誰。你不認識。”黎青似乎並不想多說，隻是點到為止。
“樸昌燦的事情你放心，辦好給你發訊息。”
秦笙嗯了一聲，也沒再多問，淡聲道：“還有課，先走了。”
黎青點點頭，目送著秦笙下車離開，眼底藏著銳利的鋒芒。
秦笙沒著急回教室，進校門先打了個電話。
那邊傳來道低沉的男音，挺悅耳的，“大佬，你終於舍得聯係我了？”
秦笙在手機上裝了變聲器，聲音是經過處理的，一個中年男人的音色。
“蕭沐白今天要去新澳，這會兒在飛機上。”
仲啟：……
感情是那位的電話打不通，才聯係的他？
仲啟手撐著下巴，一臉哀怨，“大佬，您就不能彆那麼實誠，說是想聯係我？”
“不能。”秦笙曲著腿，靠在牆角，輕笑，“周海毅那邊確定了，有問題。”
“接下來，去查周海毅的人際關係，以及他和秦遠鶴的交集，另外……”
秦笙語氣稍頓，聲線裹挾著幾分冷冽，“他那個兒子周彥也重點查查。”
“行。”仲啟正色道，“不是，你不是在洲嗎？怎麼關心起這事兒來。”
“京城學子失蹤那個案子，特調處挺重視的，再深挖下去，恐怕會被發現。”
秦笙勾了勾唇角，蕩漾著邪氣，“我來掃尾，萬一遇上了，就比劃比劃。”
“哈哈哈行，就等大佬這句話呢！”
仲啟知道秦笙的本事，有她出手幫偵探所隱藏蹤跡，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
學校禮堂。
周海毅辦完事折轉回來，看見秦笙已經走了。
“江處，秦笙呢？”
江曜倚在椅背上，長腿微曲，白皙手指夾著煙，煙霧繚繞的，襯得他眉眼有些疏冷，聲音沒什麼情緒，“有事兒，請假了。”
“唉。”周海毅長歎一口氣。
看著江曜吸，周海毅煙癮也犯了，點了根，吸了一口，神態挺惆悵的。
“她似乎猜到救她的人是我了。”
江曜拿開煙，指尖繚繞著煙霧，偏頭看了周海毅一眼，嗓音透著股莫名的寒意。
“彆似乎了，她確定了。”
秦笙一定查到了什麼，今天主要是試探，周海毅猶豫都沒猶豫就跳坑了。
甚至引的秦笙懷疑起他來，挺讓人鬱悶的。
周海毅：……
本是同路人，非要戳他心窩子？
周海毅又吸了口煙，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和我家周彥一樣聰明，倆人還挺配。”
江曜挑了下眉，語調拉長，又輕慢又危險，“你家周彥？”
周海毅有點莫名其妙，還是字斟句酌的回：“名義上的也算吧？她和周彥同班三年，了解彼此，關係不錯，說不定真有意外的緣分。”
江曜盯著他，深邃的眸裹著意味不明的光，嗓音透出寒意。
“你猜她知道周彥監視了她兩年多，會不會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