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好似鬆了口氣,又吞吞吐吐問:“那男的,年紀挺大的吧?”
秦笙麵色寡冷,語氣有些不耐,“你到底想說什麼。”
“嗬嗬。那個……”秦煥乾笑了聲,表情似乎很難為情,慢吞吞說:“我是想說,我感覺吧,那個男的對你有點怪不懷好意,你可不能被他騙了啊。”
秦笙啊了一聲,輕笑,“放心,騙不走。”
“那就好。”秦煥咧開嘴笑,半晌又想起什麼,很認真的補充:“姐,你是有弟弟的,像擦手,還有披外套這種小事,你和弟弟說,咱不給老男人機會啊。”
老男人?
秦笙嘖了聲,表情挺玩味的。
她想起上次在辦公室裡,自己無意識說了聲“年輕人”,江曜還特意強調自己隻是輩分高,年齡不大。
其實二十多歲也還行啊,怎麼這麼忌諱被提年齡。
“姐?你想啥呢?”
秦煥見秦笙半晌沒回應,伸手在她麵前晃。
秦笙恍然回了下神,拍拍秦煥的肩膀,“聽你的。”
“這就行。”秦煥終於滿意了,“我送你回屋。”
秦煥一把撈起秦笙的黑色背包,有點重,手臂不敢重負,帶著人差點摔下去。
“你這裝了秤砣啊?這麼重。”
秦煥小聲嘟嚷著,把包抱在懷裡,先往外頭走。
回到臥室。
秦笙坐到桌前,插上耳機,和蕭沐白打了個視頻。
蕭沐白在車裡,外麵燈光璀璨。
秦笙眯了眸,音色偏寡淡,“下飛機了?”
蕭沐白嗯了一聲,語氣有些疲憊,“到了一陣了,剛去了酒會。”
秦笙往椅背仰了仰,放鬆身體,“拍賣會什麼時候?不行先回去休息會。”
“淩晨2點。但不太累,還能熬住。”
秦笙挑了下眉,“這麼晚啊,是正經拍賣會?”
蕭沐白輕笑了聲,精神了很多,“新澳這邊管的鬆散,還真不一定正經。”
一聽不正經,秦笙眼睛亮了。
高端拍賣會這種場合,正經的,就是賣賣古董、字畫、珠寶之類的。
不正經的,那花樣可就多了,什麼小花、小鮮肉都有,還能選包月或者包年。
之前在洲,七七就愛拉著她去拍賣會,一次拍下十來個小鮮肉,身材好,臉蛋也好,全放家裡,當花瓶也是賞心悅目的。
秦笙揶揄道:“你這兩年掙的也不少,遇見喜歡的,該花就花,彆心疼錢啊。”
蕭沐白歎了口氣,表情挺無奈的,“……小笙,我又不是七七。”
秦笙瞧了眼時間,臨近十一點了,沒再繼續扯閒話。
“那個紫檀木手串,估值在兩百個,溢價到一千個正常,過了就彆拍了。”
聞言,蕭沐白愣了幾秒,像是聽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不可思議的問:
“你心疼錢?
“你竟然心疼錢?
“你以前你和七七比著做純金手辦,上千萬的錢往裡砸,那時候也沒見你心疼。”
秦笙:……
誰還沒一點黑曆史。
“過去不懂事。”秦笙拚命找補。
在秦家這幾年,秦笙觀念轉變了些,喜歡的東西可以買,但不能當冤大頭。
蕭沐白沒再埋汰她,話題轉到手串上,“聽說那手串能靜神,我儘量拍下。”
說著,他語氣頓了下,忐忑的詢問:“新澳離南城很近,我能順便過去看你嗎?”
秦笙想了想,最近似乎沒什麼事,“可以。”
蕭沐白眼底閃過絲欣喜,溫聲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南城見。”
“南城見。”秦笙笑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