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一錘定音,先一步往路對麵去,步伐有些急迫。
江曜看懂了女孩的意圖,一邊邁步跟上她,一邊讓林羽聯係電視台的負責人。
……
電視台演播室。
工作人員調整好設備,看向身後麵色冷凝的兩位大佬,從頭到腳泛起寒意。
“按下開機鍵就能說話了。”
江曜身高腿長,先一步邁到操作台前,按下開機鍵,深邃的瞳眸望著女孩。
示意她說話。
秦笙無聲道了謝,立在操作台前。
“許念,我是秦笙。
“如果你聽到我的聲音,請你暫時你要做的事情,聽一下我的話好嗎?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有人和我說過從苦難中走出來的人,應該會有光明的未來,你的人生還很長,才剛窺探到光明的一角,不要為彆人的錯毀掉自己。”
秦笙清冷低沉的聲音,通過廣播傳到附近的每個角落。
江曜凝眸看著女孩,眼底光彩瀲灩,她記住了自己的話。
……
附近,一處危樓中。
許念聽到秦笙的話,無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讓秦笙失望了。
她不是從苦難中走出來的人,而是一個醜惡的犯罪者。
她配不上光明的未來。
另一邊,沒有護欄的陽台邊。
王誌悠悠轉醒,看見眼前的環境,神色有些怔然。
今天許念約他在民樂小區附近見麵,喝了她遞過來的水,直接昏迷過去了。
這裡是……
王誌緩過神後,往下一看,嚇得汗毛倒立起來。
“啊啊啊啊!”
他,他竟然被吊在半空中!?
王誌蒼白著臉,驚慌地望著四周,“有人嗎?快來救救我!救命啊!”
“噓。彆吵。”
一道清冷深幽的聲音響起。
穿著一身白色喪服的女孩,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
她麵容清秀疏冷,唇瓣慘白,手裡拿著一把鐮刀,像地獄裡索命的白無常。
耳邊風聲在呼嘯。
王誌睜大眼睛,仔細辨析著來人,“許,許念?”
王誌眼底閃過絲驚慌,“許念,你想做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許念麵色沉冷的走近,揚手,鐮刀狠狠紮進男人大腿上。
“喊一聲一刀,你試試能喊多久。”
女孩聲線幽冷,攜著徹骨的煞氣。
王誌額頭上冒出冷汗,又疼又怕,咬著牙沒敢吭聲。
“嗬。”
許念嘲弄地扯了扯唇角,抬腿,狠狠踢了男人一腳,拽著他望向對麵的大樓。
“熟悉嗎?”許念低聲問,語調平靜的詭異,“那是你殺了我媽的地方。”
“聽人說,慘死的人亡魂會留在原地,你仔細看對麵是不是有我媽的身影。”
王誌望著對麵黑黢黢的陽台,腦海裡不自覺想起那晚的場景。
漫地噴濺的鮮血,染紅的卡通床單,奄奄一息的女人,怨毒憤恨的眼神。
王誌脊背一寒,顫抖著說:“你,你彆胡說,對麵什麼都沒有啊。”
“是嗎?”許念歪了歪腦袋,語氣又輕又慢,“可是我看見她了呢。”
“你看。”許念手指著陽台,一字一句的說:“我媽在向我們招手呢。”
王誌跟著望過去,瞳孔瞪大,“你是不是瘋病犯了?你媽早就燒成骨灰了。”
許念麵色怔了怔,如夢初醒般放下胳膊,幾縷發絲落下,遮住眼底的死寂。
“是啊,我媽被你害死了。
“所以,王誌,你準備好下地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