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聽到議論聲，慢吞吞地抬起頭，掀開眼皮，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眸。
語氣疏冷淡漠，沒什麼情緒。
“去華仁醫大，必須進季霖的實驗室嗎？”
她竟然直呼季霖教授的名字？
歐陽淞擰了擰眉，心中對秦笙不滿又浮上來，勉強耐著性子回答她。
“本來華仁醫大是不參與此次招生的，是季霖教授要人手比較急，在京城沒找到合適的，這才來白雲省的，錄取成功肯定會進他的實驗室。”
“噢，了解了。”
秦笙點點頭，眉眼間情緒很淡，仿佛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抬眸，聲線很淡，“如果是必選項，那我拒絕，放棄這場麵試。”
秦笙的話如平地的一聲雷，炸的眾人都懵了。
“什麼？”歐陽淞更是從椅子上站起，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要拒絕？”
“我的目標是華仁醫大，不是季霖的實驗室。”
秦笙語氣疏冷，裹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被追問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會在高考後，重新報考華仁醫大，這次麵試我放棄。”
季霖的學生，她敢當，他還不敢收呢，還是不要為難他了。
“啊？”
這回連周平淳都震驚的不行。
這麼好的機會，她竟然拒絕了？
歐陽淞氣笑了，厲聲質問：“你知道你拒絕的是誰嗎？”
季霖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被一個高中生拒絕，不是公然打他的臉麼。
一個學醫的，得罪醫學圈的大佬，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秦笙一點不慌，不緊不慢說：“麵試是雙向選擇，選擇或者拒絕都是我的權利。”
“你！”歐陽淞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女麵試官蹙了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其實在他們來南城之前，院長在私底下提醒過，不要把季霖教授實驗室招人的消息向外界吐露，以免中間發生什麼意外，破壞了季霖的心情。
剛才歐陽淞也是想和周平淳搶人，衝動了，才把季霖拿出當噱頭，沒想到會被拒絕。
如果季霖因此生氣，她和歐陽淞肯定會被責難。
女麵試官看向秦笙，語氣偏沉冷，裹挾著一些警告。
“秦笙，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說話可得想清楚了。
“我們會把你的資料交上去，讓季霖教授那邊先看，二麵再給我們答複。”
這話一說，相當於給大家放了一個信號：
秦笙落榜，是被季霖退貨的，而不是她故意不去。
秦笙眯了眯眼眸，看出了兩人的小心思，但嫌煩，不想再和他們繼續拉扯。
“可以。”
秦笙淡漠地應了一聲，單手滑進兜裡，步伐散漫地離場。
另一邊。
目光一直追隨著秦笙的江曜，在看到她離開麵試廳後，眼眸微微閃爍了下。
片刻後，江曜淡然從座位上站起，又直又長的腿邁開，不動聲色地跟了出去。
華仁醫大女麵試官，目光一直盯在秦笙身上。
在看到江曜快步走到她跟前時，眼底閃過一絲鋒銳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