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輪到秦煥麵試。
他競賽成績和履曆都很漂亮，身上帶著乖學生專有氣場，各高校都搶著要。
秦煥沒被動搖，堅持選了京大。
第四十名學生麵試結束後，天色已經昏暗下來，顯然是麵試不完了。
負責人上台宣布：剩餘十名學生，延順到二麵時統一麵試。
之後，麵試席上的各位領導先離開，禮堂的學生逐漸往外走。
許念拎著包，去約定位置找周彥，卻意外被人叫住。
許念打量著中年男人，語氣很謹慎：“您是？”
陳教授遞過來一張學校名片，態度還算客氣，“我姓陳，是白雲大學的麵試官，之前和你通過電話，當時你說要考慮一下我們學校，不知道考慮的怎樣了？”
許念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剛想起來這茬事，一臉的歉意地看向陳教授。
“不好意思，我仔細考慮過了，還是比較中意京城的大學。”
陳教授想到自己親自來邀請，還是被拒絕了，不著痕跡得擰了下眉頭。
“我看過你的成績，隻有上次聯考超常發揮，其他每次的成績都很一般。
“京城大多數高校的錄取名額已經所剩無幾，二麵的要求肯定會更加嚴苛，據我所知你還患有抑鬱症，他們肯定會借此對你報考的專業有所限製。”
聞言，許念小臉白了白，手指緊緊地拽住衣袖。
陳教授繼續說：“白雲大學是省內大學，我知道到你是本地人，家裡沒什麼人，經濟狀況不好，隻要你願意來，學校許諾每年會給你撥專款作為補貼。”
這些資料都不在簡曆裡，陳教授知道這些，肯定是私底下調查過的。
許念麵色逐漸冷凝下來，手指鬆開衣袖，鼓足勇氣，目光審視地看著陳教授。
“謝謝，但我不需要。”
“許念，我勸你不要任性，以你的情況報考白雲大學是最合適的。我們給你經濟上的補助，想學什麼專業也是隨意選。”
說著，陳教授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開口補充：“不過，法學專業除外。”
許念原本想直接離開，聽見他的話，腳步突然停頓下來，不解地望向他。
“為什麼法學除外？”
陳教授眼底暗光閃爍，模棱兩可道：“這是學校的決定。”
許念抿了抿薄唇，語氣很堅持，“你說清原因，我就重新考慮一下。”
聞言，陳教授掙紮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說：
“要說，還是得怪你母親，好好的為什麼要殺人。
“直係親屬是殺人犯，你學法進不了公檢部門，當個律師呢，處境也挺尷尬的，委托人很難會去信任殺人犯的女兒，鬨大了對學校影響也不好……”
“嗬。”
許念冷笑出聲，胸腔裡怒火翻騰，直直湧上大腦，氣得身體止不住在抖。
“我媽是殺人犯，但她殺的人該死。
“她是有罪，但法律已經審判過她了，你一個旁觀者，沒資格去審判她。”
許念說完，感覺心口鬱結的怒氣沒消散完，咬牙，繼續說：“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師，白雲大學有你這樣的老師簡直就是教育界的恥辱！”
“你！”陳教授捂著胸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