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的反應,並沒有超出趙泗的預計。
臨行宴飲之時,趙泗曾經仔細分析過徐福可能會出現的反應。
要麼跑,要麼打。
沒有第三種可能,徐福不可能投降,大秦也不可能接受徐福的投降。
目前的情況並未出乎預料,當然,想要應對也十分簡單。
“那就……按照計劃來吧。”荊笑了一下,示意船隊朝著岸邊靠攏。
“開船!”
荊發號施令,二十艘海船開動,朝著港口靠近。
伴隨著大秦戰船的靠近,岸邊明顯出現了騷亂。
眼下徐福的兵力比較駁雜,徐福雖然自稱天皇,但是他並不是貨真價實的皇帝。
如今的扶桑算是徐福和滯留秦人共同統治,徐福是最大的貴族,其他滯留秦人是統治根基,扶桑土著是最底層。
徐福擁有最多的人手武器和財富,雖然在宮殿之時憑借威逼利誘震懾住了絕大部分人,但是!
那可是大秦啊!
當大秦的戰船開始靠近的時候,彆說這群老秦人,就連徐福自己都慌了。
哪怕,僅僅隻有二十艘戰船,一兩千人手。
哪怕此刻徐福部眾十幾萬,擁兵數萬。
可是所有人都清楚,對方代表的是大秦,那是一個怎樣的國度?
那是一個能夠隨隨便便興兵百萬的國度,那是一個僅僅為了尋求長生藥硬生生造出來上百艘巨船的國度,死於那個恐怖國度一統天下進程中的人,甚至比扶桑本地所有人口加起來都要更多。
他們出身中原,哪怕十年過去,也依舊忘不了那個令人膽寒的國度和君王。
“陛……陛下……”
船隻剛剛開動,戰旗才剛剛飄揚起來,徐福治下的“文武百官”已經開始膽怯。
所有人都清楚,他們的對手是怎樣的強大。對手?他們真的能被稱之為對手麼?
不管始皇帝的形象如何,六國餘孽如何抹黑,他們也隻會從始皇帝的殘暴做文章,而不是軟弱。
所有人都清楚,始皇帝的意誌不容動搖。
當大秦戰船橫亙於此的時候,始皇帝的意誌已經到來,而拒絕始皇帝的意誌代表著什麼,所有人都清楚。
“陛……陛下……秦王殘暴……我等……我等不若轉進他處,另作打算……”
戰爭尚未打響,可是徐福治下的“文武百官”已經在開始考慮跑路了。
“轉進?向何處轉進?用什麼轉進?”徐福的反問讓“文武百官”為之一滯。
是啊……自從趙泗奪船出海以後,船他媽都被徐福拆了修房子去了。
現在跑,拿什麼跑?獨木舟木板船麼?茫茫大海又能跑到哪裡?
大秦的二十艘戰船還橫亙在海麵上呢。
大秦的戰船繼續催動……朝著港口緩緩靠近之時。
徐福的手下動了!
是扶桑土著!
扶桑土著的勇敢是值得肯定的,他們不明白大秦代表的含義是什麼,他們隻知道,海麵上隻有這二十艘戰船和一兩千人,他們人多勢眾。
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勇氣。
土著所用的雖然是軟弓,可是他們的箭矢射的反倒是比徐福治下文武射的更遠。
隻可惜……荊留了足夠的安全距離,箭矢夠不著戰船,隻能軟趴趴的落在海麵之上隨波飄蕩。
“哈哈……”荊見狀繼續下令船隻行進,爾後將船隻控製在對方射程極限距離。
“無知者無畏啊……”林白羽搖了搖頭,站在甲板之上看著上躥下跳的土著士卒,甚至已經有土著士卒推著小船準備下海。
“這群土著還是挺有意思的。”荊搖頭笑了笑。
“當初登陸之時,我等掃蕩土著部落,他們畏懼刀兵,選擇臣服,怪就怪在這裡,他們成為奴隸以後,反倒是不畏生死了起來。”荊笑著給林白羽科普,絲毫不介意土著小船的靠近。
“雖然矮是矮了一些,倒是凶性十足,隻要能夠壓得住他們,他們就不畏生死,端是看門護院的好東西。”林白羽聞言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不畏生死唯畏強,這不是上好的奴隸嘛?
可惜,有點矮……看著跟猴子似的。
“耕種怎麼樣?得力麼?”林白羽開口問道。
“師兄是想問這些土著適不適合墾荒挖礦吧?”荊笑了一下。
荊的工作已經定下來了,他是要負責遠海探索的,而林白羽則負責在扶桑一帶尋找礦藏,開荒挖礦,組織近海開發事物。
“是得問問……”林白羽笑了一下。
“墾荒耕種還是可以的,說來奇怪,他們種地倒是學的挺快,乾活也勤快。”荊對扶桑土著給出了高度評價。
“如此最好!若是使用得力,中原那邊也不需要再繼續抽調人手發動徭役。”
二人閒談的時候,土著的板船木舟已然開始靠近,開始嘗試對著大船發射弓箭,還有一些土著在箭矢的掩護之下,朝著大秦的海船極速靠近,船槳搖的飛快,看樣子是想要借機登船作戰。
“放箭!”
荊眼看對方已經到達秦弩的射程範圍之內,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