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泗聞聲趕忙將一並雕刻的手辦一股腦的塞進床底下。
這些可都是生日禮物,現在被始皇帝看見可就沒了驚喜了,算算時間,也就再過約莫半個多月,始皇帝的生日也就要到了。
始皇帝龍行虎步,踏入屋內,隻見床榻之上,趙泗趴在其間。
“參見陛下!”趙泗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行禮。
始皇帝忍不住笑了一下……
“現在傷勢如何?”始皇帝看向趙泗。
以往總是見趙泗在身旁上躥下跳,如今趙泗趴在床上不能動彈,少了個顯眼包,倒還有些不習慣。
“已經沒甚麼大礙,約莫再過個十來天也就好了,不會耽誤跟隨陛下大巡天下。”趙泗開口道。
好在,有璞玉光環滋養,趙泗也不用真的趴在床上躺一百天。
這是傷到了大筋才會恢複如此緩慢,畢竟趙泗天生神力,一下撲空,卻相當於自己兩千斤的神力實打實的落在了自己身上受了反噬,倘若於他人角力,反倒是不容易受到這般不好恢複的傷情。
好在,始皇帝要在東郡停留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也夠趙泗恢複完全了。
要不然,趙泗還真擔心始皇帝急著趕路,把自己丟在東郡養傷。
“東郡還需要停留數日,大巡天下倒是不急。”始皇帝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肅殺。
東郡事情未畢,怎能輕易離去?
而且,雖然沒有說出口,實際上始皇帝駕攆停留東郡,本身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等待趙泗養傷。
最起碼養到能夠跟著駕攆大巡天下。
在古代,車馬勞頓可就是字麵意義。
趙泗腰部受傷,若是不休養一段時間就旅途奔波,反而有加重傷勢的危險。
“臣傷了腰部,卻是不能陪陛下一同健體,政務繁忙,但還請陛下以身體為重。”趙泗笑著開口。
因為身體原因,趙泗可有段時間沒有跟著始皇帝一塊健身了,而始皇帝近期一直都沒來探望,趙泗甚至不知道始皇帝又沒有繼續按照計劃執行健身計劃。
“嗯!”始皇帝點了點頭。
這些天確實事情比較繁忙,東郡鋪開的攤子太大了,要查,要徹查,始皇帝當然要盯著。
不過雖然沒有趙泗陪伴,但是每日的健體和健康餐始皇帝還是沒有落下。
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始皇帝放棄了虛無縹緲的長生之念,以身體為本。
而今在趙泗的陪伴之下,身體越來越好,眼下居然煥發了第二春。
如今的始皇帝,龍精虎猛,甚至偶有閒暇,還能撿起來曾經的三石強弓。
可惜,因為耽於政務的原因,如今身體恢複,雖然能夠重新拉開三石強弓,但是射術,卻早已經不複當年年少。
始皇帝身高兩米,是地道的陝北大漢,身體裡是老嬴家的血脈。
往前追溯,飛鐮惡來都算是秦王室先祖,更不用說秦王室本身就有一個能夠舉鼎的猛男。
始皇帝的先天身體條件,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猛男。
三石強弓,對於世人來說便是能夠拉開的都少有,對於始皇帝而言卻是剛剛好。
隻不過繁忙的政務和頻繁磕藥壓垮了始皇帝身體,弓馬不複從前嫻熟,他也過了好勇鬥狠的年紀,反倒是趙泗,天生神力,卻一直缺少能夠發揮自己力氣優勢的武器。
尋常硬弓,對於趙泗來說和軟弓沒有區彆。
兩石強弓對於趙泗來說也就是勉強能用。
自己曾經年少的珍藏,卻正適合趙泗這個小家夥。
“你天生力壯,常人不及,尋常弓劍,卻是有些浪費你的氣力。”
始皇帝揮了揮手,有侍者捧著始皇帝的三石強弓入內。
“這是朕當年所用的三石強弓,能使兩石弓者已經是膂力過人,三石強弓,非神力而不可用,卻是正適合你了。”始皇帝笑道。
弓,比較簡樸。
這把強弓,是始皇帝登基以後長至年壯命將作少府打造。
三石強弓,可不是想做就做的,尋常的弓身弓弦,哪裡能撐得住三石之力?
外邊簡樸,是始皇帝的個人審美罷了。
實則整弓取材用料,已經算是稀世奇珍。
放在玄幻裡,這把三石弓,絕對稱得上是神器了。
畢竟天生神力本就罕見,也不是所有天生神力的人都有財力人力能夠打造出一把三石強弓。
客觀來說,整個天下,目前的三石強弓,恐怕也隻有始皇帝手裡有一把。
趙泗聞聲大喜!
須知道趙泗目前接觸過最好的弓也就是兩石硬弓了。
趙泗有力氣,可是好弓難尋,能夠承載他力氣的好弓更加難得。
更不用說三石強弓這種需求量小得可憐製造成本和技術難度又無比高昂的東西。
趙泗之前就聽李斯說過始皇帝年輕的時候能夠開三石之弓,現在看來,卻不是李斯的誇張之言。
不過也正常,老嬴家是有猛男基因的,往上是可以追溯的。
這是始皇帝曾經自己用的弓,其不管是意義還是價值都無比珍貴,不過趙泗卻渾然不覺,臉上的笑都快收不住了,半點都沒有客套,更沒有惺惺作態,立刻覥著臉詔道:“臣!謝過陛下賞賜!”
不客氣的說,這把弓的價值,能抵得上趙泗目前的大半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