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十幾個騎士就被秦軍打落馬下,儘數生擒。
這一場騷動讓在場的百姓發生了很明顯的騷動,大量百姓聞風而逃,有的實在是腿腳不利索就跪在原地,幾個騎卒不費吹灰之力又請來了幾個百姓來到趙泗麵前。
趙泗看去,一個老者,穿著單衣,顫顫巍巍,一個少年,打著赤腳,手上臉上滿是凍瘡。
還有幾個打著赤膊的漢子倒是沒什麼大礙,甚至額頭上還有汗水。
然而不分老少壯年,來到趙泗麵前,他們都第一時間顫顫巍巍的跪下。
和他們一同跪下的還有被生擒的十幾個騎士。
“不要害怕……”
趙泗想要攙扶他們起來,然而他們被扶起來手一鬆又跟著跪了下來,和自己有身體接觸都害怕的不行,趙泗無奈隻能蹲在旁邊和他們對話。
“我看到他們和你們交談,他們是甚麼人?來這裡是乾什麼的?”
“撿……撿火石頭的……”少年抬了抬眼,注意到一側盯過來的凶惡目光,趕緊收住話頭。
他們哪裡是來撿火石頭的?分明都是鄭家的走狗,見百姓不得不撿石涅為生,來趁機收進山費的。
可是他不敢說……他也得罪不起鄭家。
“噌!”
少年話音剛落,趙泗已經按劍而起,一顆人頭已然落地,猩紅的鮮血濺在趙泗臉上。
“我讓你看了麼?”
趙泗目光逼視十幾個騎士,眼見生死瞬間就在眼前,一群騎士也不敢再妄動,老老實實的五體投地。
趙泗隨手將劍拋給隨行士卒,去掉沾了血腥的頭盔重新蹲下來開口問道:“不用怕,告訴我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收……收稅……收火石稅。”
“收稅?他們是官府的人?”趙泗愣了一下。
“不是……不是,他們是鄭家的人。”少年顫抖著的聲音帶著哭腔。
說出來這些,他多半是活不成了。
“不是官府的啊?”趙泗笑了一下走到十幾個騎士麵前。
“讓我想想,私征賦稅該怎麼罰來著?”
“好像是,族誅?”
趙泗一字一句,十幾個騎士的身體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儘數於此誅殺!”
趙泗發號施令,拔劍之聲猝然而起,十幾個騎士人頭落地。
“我這輩子最恨這種人了!”鄭家趁著百姓無柴可燒趁機征收采煤稅的行為觸犯了趙泗的底線。
“執兵甲入善陽縣,找出鄭家所在!”
“不準漏走了一人!”
秦朝嚴格規定,超過五十人的軍事活動都必須要始皇帝親自審批。
不巧,趙泗隻要外出,最低隨行一百甲士護衛趙泗的安全,所以每次外出,趙泗都要始皇帝進行程序審批。
這也恰好方便了趙泗,真等到回去彙報始皇帝,或者去通知善陽縣政府,鄭家恐怕早就跑了大半了。
這裡已經遠離關中,對於這裡的行政執行力,趙泗並不抱有太多希望。
“唯!”
眾士卒儘數聽令,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趙泗越權執法,可是誰讓下令的是趙泗?反正趙泗有這個權力,後麵出了問題趙泗也抗得下來,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雞蛋都得給我搖散黃咯,地裡挖出來的蚯蚓都得給我豎著劈成兩半!”趙泗想想還不解氣。
對於這種發災難財的人,趙泗認為一百種一千種酷刑用在他們身上都不為過。
眾士卒聽令出發,徒剩下趙泗看向匍匐在地上的幾個黔首歎了一口氣。
“難怪古代上級政府下來視察對於地方上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就算始皇帝本意並非如此,就算李斯已經儘力調和,可是依舊給善陽帶來了極其嚴重的負擔……”
“好在找到了大型富礦,再把蜂窩煤順勢弄出來,能夠解決大半問題了……如果始皇帝能夠作出表率讓車隊隨行使用,更是能夠大大加快煤炭廣泛應用的速度。”
“唯一的問題就是,始皇帝願意與否了。”
畢竟煤炭和木炭比起來確實廉價感很重,多少有些配不上始皇帝的身份,始皇帝拒絕也是情有可原。
“總之提議一下吧……”
始皇帝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帝王,如果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始皇帝應該也是會同意的吧。
(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