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見劉邦果然被自己帶歪,大笑不止。
“我倒還沒說完呢!”
“都說了是趣事!”蕭何笑著摸了摸自己飄逸的小胡子。
“這被他捉了的人啊,可是走了大運!”
“如何走了大運?”盧綰也湊了過來開口問道,連帶著夏侯嬰樊噲曹參也一同齊齊的看著蕭何發出警告,示意蕭何不準再賣關子。
“他是征辟門客!不過他征辟門客和他人不同,往往就是帶上一隊甲士,看上了哪個,就強行擄走充當自己的門客,不僅如此,聽縣尉說,這被趙泗擄走的人,大多是鄉野之中籍籍無名之輩!因為其手段特殊,請來的門客又都出身低微,故而成了一件趣事流傳。”蕭何也沒再賣關子娓娓道來。
“還有這事?”劉邦撓了撓頭。
“他爵位顯赫,官職也不低,更是始皇帝身邊的近臣,隻要亮明身份,恐怕登時不知道多少人納頭便拜,況且就算他不去捉,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應該不缺主動投效之人吧?”劉邦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話是這麼說,要不是趣事呢?流言蜚語,人雲亦雲,真假參半,我也是聽縣尉說的,當成個故事來佐酒,至於此事,多半也是謠傳。”蕭何搖了搖頭。
蕭何沒當真,畢竟哪有人這麼請門客的?
直接上門綁人?什麼身份能讓王前近臣看上還直接不由分說的綁走?
還多綁鄉野之中名聲不顯籍籍無名之輩?以趙泗的身份地位,公開納士還能缺人可用?
多半又是哪個不知名的家道中落的貧寒士子編出來寬慰自己的樂子罷了。
雖然自認為自己是滄海遺珠,自己這一群小夥伴都有光明的未來,可是天底下,終究還是真正的蠢人居多。
“不過照你這麼說,被他捉了的也確實走了大運。”
王前近臣的含金量還是有的。
成為其門客的利益和前途更是不用多說。
趙泗的身份放在整個大秦不算特彆尊貴,加上始皇帝的親近才算能夠在躋身朝堂大佬,但充其量也就是個新貴。
可即便如此,對於劉邦而言,這依舊也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了。
宰相門前還七品官麼……
“我聽這故事,這趙泗反倒是個不拘泥於出身之人,真要是能把咱們給捉了去也好,也省的在鄉裡之間碌碌無為一事無成。”劉邦發出一聲感慨。
這樣的故事太假,劉邦不是傻子,不至於人雲亦雲。
可是管中窺豹,能傳出來這樣的風聞,趙泗選用門客的標準大概率不會以出身而取人。
這一點就很和劉邦的意。
劉邦是貴族麼?
祖上是……
現在?老劉一家都算上也就充其量是個富農罷了,連地主都算不上。
“始皇帝的駕攆離沛縣不遠,多半是要路過沛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蕭何道。
劉邦看了看蕭何,看到蕭何玩味的笑容哈哈大笑。
“這好事倘要輪到咱頭上也好。”
幾人隻當是玩笑,複又吹了一陣牛逼繼續飲酒作樂。
小寡婦屁股一扭一扭的進進出出,一會送上瓜果糕點,一會送上小菜美酒,每次出入,劉邦總也少不了被一眾小夥伴揶揄調笑一下。
小寡婦也是個有脾氣的,倒也不慣著這幫子潑皮,曹參樊噲盧綰等人紛紛敗下陣來。
直至夜深,幾人喝的酩酊大醉,劉邦照舊又躺在了小寡婦的床上,哼哼唧唧等待著小寡婦的臨幸。
迷迷糊糊之中,卻隻感覺小寡婦正拿著毛巾仔細給自己擦洗身體。
待到擦拭過後,小寡婦也沒動彈,隻是朝著定定的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劉邦,眉眼之間閃過一絲羞澀和慍怒。
郎有情妾有意,卻遲遲不見劉邦這老小子提一提負責的事情。
她是個心中要強的,終也沒有強行索求,瞪了許久,猛地伸出手恨恨的在劉邦的大跨上捏了一把。
疼痛讓劉邦霎時清醒,小寡婦卻已經扭著屁股自顧自的離去。
“唉!”
劉邦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曹氏離去的背影發出歎息。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醉意再次上湧,劉邦想要出人頭地的想法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真把我捉了多好!”
莫名其妙的,劉邦竟然對這件事情有了那麼一絲期待。
反正是成為對方的門客,無非就是方式上有那麼一些獨特,但是對於劉邦這種不拘一格的人來說還是很容易接受的。
那可是趙泗的門客啊,不比在沛縣這小地方混有前途?
彆說捉走,就是套上麻袋他劉邦也願意啊。
末了,又迷迷糊糊的覺得趙泗這人有點奇怪,這又是什麼癖好?倘若來捉自己,自己是不是還得配合一下?
昏昏沉沉之際,睡意上湧。
夜幕籠罩,屋子裡劉邦的呼嚕聲不斷,曹氏則孤獨的挑著燈給劉邦縫補衣裳。
外麵是蟬鳴蛙叫……
直至天邊泛了個魚肚白,曹氏已經昏昏沉沉的抱著針線衣服側倚著睡著。
劉邦耷拉著兩條腿似乎在做美夢,時而假意抗拒時而欲拒還迎。
而為始皇帝執鞭禦馬的趙泗,也終究是到了沛縣的領域。
“這裡,就是沛縣啊!”
又到了該抓人的時候,趙泗沒有任何猶豫,進入始皇帝的車架之中向始皇帝申請臨時外出的權限。
“捉門客?”始皇帝看向趙泗,言語有些揶揄。
主要這件事在車隊裡都快成了一個梗了,隨行百官每至新地多會猜測趙泗會不會外出捉人。
隻不過過去了這麼久,趙泗一直都沒捉人回來,百官議論的興致也就過去了。
本來就是圖個新鮮罷了……
“臣這分明就是為國取士!”趙泗認真的說道。
“去罷!”
始皇帝聞聲也懶得跟趙泗糾結,不過話說回來,趙泗眼光確實是不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