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是為趙泗解圍,但這個老混不吝在這種場合說什麼話都感覺有點不太正經。
趙泗收下那麼多門客在這一刻終於派上了用場,一堆人勸著趙泗離席,剩餘官員自然也不好再開口挽留壞人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失陪了,請先生代我照顧好諸位賓客!”趙泗告罪。
張蒼理所當然的接過了替趙泗招待賓客的重任,趙泗徑自急匆匆的離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虞妙戈來一個較為正式的見麵。
隻不過才走兩步,始皇帝突如其來的造訪打斷了趙泗的步伐。
準備離去的趙泗隻能臨時去緊急迎接始皇帝的到來。
“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
始皇帝臉上帶著笑容看著躬身站在自己麵前的趙泗開口問道。
“不,陛下您來的正是時候!”趙泗笑道。
“陛下您能來此,簡直是蓬蓽生輝……”不要錢的馬屁從趙泗嘴裡麵不間斷的飛出來。
始皇帝見狀不禁莞爾。
趙泗這小子嘴裡飛馬屁的時候通常都是有事。
很顯然,趙泗不想在宴席之間久留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是。
好在,始皇帝也是男人,也年輕過,自然理解趙泗的雀躍,也並沒有強人所難,隻是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朕自去筵席。”
“成,那臣就先行告退!”趙泗嘿嘿一笑,壓根不給始皇帝再說第二句的機會,話音才落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這小子……”始皇帝擺起來的手甚至都沒放下來。
“年輕啊……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李斯揣著袖子來到始皇帝麵前行禮。
始皇帝聞言搖頭失笑。
是啊,年輕的小夥子,這小子確實年輕,總風風火火的,連帶著跟他相處都能感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活力。
李斯自引始皇帝前去主座,始皇帝的到來讓筵席的氛圍達到了**,沒人想到始皇帝也會親自出席。
畢竟這算是趙泗的私事,這種場合始皇帝出場的意義已經不言而喻。
趙泗沒有什麼親人,在場的人其實都門清,整場筵席都是張蒼為之操辦,論身份,論才能,張蒼都夠資格,但終究少了幾分親近。
而始皇帝向來親近趙泗,這也是百官公認的事實,如今看來,這種親近……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所低估。
筵席之上心思各異,而趙泗的心思就頗為單純了。
雖然是帶著虞妙戈一塊歸來的,但是一路上隻有上車下車趙泗和虞妙戈有過照麵,彼此之間隻有形式性的對話,眼下趙泗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關上門窗和自己的新人說會悄悄話了。
趙泗一溜煙的跑進院子,直至門前倉促的腳步又有所放緩,趙泗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竟然難得有一種奔現的怪異心情。
“該敲門嘛?”
行至門前趙泗腦子裡蹦出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見過主人!”門前等候的使女躬身行禮,趙泗忽略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徑自推門而入。
那一瞬間,在案幾之前跪坐等待的佳人身形有片刻的顫抖。
趙泗行至內裡,看著跪坐在案幾之前的美人。
今天的虞妙戈身穿一席黑金禮服。
並不是紅妝,秦尚黑,規格越高禮服的顏色越趨近於黑色,格式因為身份也有所不同。
楚國不流行秦國的審美,但也得看虞妙戈嫁的是誰。
溫婉似水的女子穿上一席黑金打底的禮服平生出一股莊重之感,氣質略有不符但微微蹙眉的似水美人搭配這一席禮服卻給人一種反差之美。
“我去給夫婿……端碗薑湯來。”虞妙戈看著麵前一身酒氣,站在自己麵前幾次欲言又止的趙泗,終究是先開了口,儘管心裡已經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設,但還是有些忐忑。
“無妨,我不醉酒。”趙泗聽到虞妙戈口裡的稱謂,臉上露出及心的笑容。
他確實沒醉,喝的不多,有張蒼和李斯攔著,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夫人……”趙泗握住虞妙戈的手。
話說回來,這還是趙泗和虞妙戈第一次肢體接觸。
很軟,很冰,很柔,很滑,很潤……
虞妙戈的手指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天……天還沒黑。”虞妙戈臉色肉眼可見的紅了個通透。
“天已經黑了。”趙泗拉上帷幔,隻剩下微光點綴,影子蔥蔥。
一夜……啊,一天一夜無話。
雖然瓜某種意義上是強扭的。
但是不僅甜,還很解渴。
(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