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負責領著他們開工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上官直接失聯了……也說不出個五六七八,隻讓略顯騷動的役夫稍作等待。
難得的沒有工期……
就算沒有早飯,也不是那麼難捱。
眾人各自聚在一起,說一些葷話黃段子……
橋生性沉默,隻聽不說,聽著聽著沒來由又想起來自己家裡的婦人了。
想到這裡橋有些難耐……
在家裡最起碼還有一些廉價的快樂可言,可是在這裡廉價的快樂也已經無法滿足,乾活的時候是不準閒聊的,這是律令規定,一天乾完更是累的昏天黑地,躺在那就想睡覺,根本沒有做個手藝活釋放壓力的空間……
就算勉強有點精力,也就是修補一下衣服或者做一些其他。
能夠像今天一樣無事可做的閒聊,一兩個月的功夫也就那麼一次罷了。
眾人說說笑笑,肚子裡雖然都空著,但是也都能忍。
可是從朝陽初升直到日上三竿……
今日還沒有開始動工,這就有些奇怪了。
橋有些不安,站直身子觀望著有沒有人過來。
直到許久……
一個看起來衣著尊貴之人站定身子操著秦腔開口。
橋離得有點遠,聽不清,但他卻看到在官員離去以後,周邊之人陷入了沸騰。
橋擠著身子湊過去開口問道:“剛剛說了甚?”
“停徭了!”
“剛剛那位大人說了,待會再放一餐,吃完過後就會發放盤纏口糧,準咱們歸家了。”
橋愣了一下,爾後也陷入了狂喜之中。
“要回家了?”
“要回家了!”
整個始皇陵寢不知道多少人參與勞役的現場,陷入了狂歡之中。
沉重的身體勞累之下,他們已經無心考慮自己所做的工程有多麼瑰麗……
那是一個人的瑰麗,而不是他們的壯觀。
而阿房宮之上,亦是同樣如此。
伴隨著震驚和狂喜,趙泗的名字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提及。
五十萬勞役和社會接觸的不多,甚至對於仙糧的了解都是從家書得來。
更不用提記住一個人的名字。
但是現在,趙泗的名字毫無疑問的被五十萬勞役所銘記。
因為他們就是最直接的受益人。
也是最快的受益人。
現在已經過了耕種時節和收獲時節,降稅的好處或許明年才能實實在在的落在人的頭上。
但是他們卻因為趙泗,現在就能出發回家。
橋甚至不知道趙泗是什麼官職有什麼來曆。
他甚至磕頭都不知道該從哪裡磕。
但他覺得,趙泗一定是個好官。
自己受到了好處,那就是好官嘞!
(冇了,今天有點小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