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始皇帝四十四年……
又是一年新至……
大秦五年計劃實行的第二個年頭。
冬去春來,鮮花和綠草肆意生長……
“小公子……快下來……小公子……”
皇宮之內,一群宮人在廊道之內奔走伸手,抬頭望天,滿是慌亂。
房簷之上,小稚奴騎乘琥珀,高高舉起手中的大風箏……
“飛咯……”小稚奴高呼一聲,琥珀應聲一躍而下。
宮人倉促奔走迎接……
看著慌亂的宮人,小稚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爾後……琥珀落地,小稚奴卻並沒有落地,反倒懸在了空中。
嗯?
小稚奴眨了眨眼睛,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去,隻見自己命運的後頸已經被自家老爹拿捏的死死的,老爹不遠處的身後,隻見母親正用嗔怒的眼神看著自己。
爺爺扶蘇和太爺爺始皇帝站的稍微遠一些,爺爺扶蘇臉上的笑容略顯無奈,倒是太爺爺笑的依舊那麼親切。
再看看自家老爹,臉上也擠出來了笑容,隻是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小稚奴當機立斷,看向落地的琥珀開口呼救。
“乾娘救我!”
話還沒說完,琥珀已經被趙泗一腳踹出去老遠,撅著屁股把頭埋在兩爪之內,一副認慫的樣子。
“最近孤忙於政務,看來是對你疏於管教了啊。”趙泗將小稚奴伶到麵前臉上露出惡色。
“不關我的事,是乾娘帶我上去的!”小稚奴立馬甩鍋,意圖將罪責推到琥珀身上。
嗯……是的,小稚奴認了琥珀當乾娘,就在小稚奴滿一周歲的時候。
一來二者感情極深,二來則是因為琥珀確實算是實打實的祥瑞。
當然這份乾親並不怎麼正式,也沒什麼口頭的儀式,不過不得不說,琥珀確實比趙泗陪伴小稚奴的時間都還要更久。
“你以為孤和琥珀一樣沒腦子?”趙泗挑了挑眉將小稚奴扔在地上,一腳踹出三米開外。
小稚奴立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表現出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
果不其然,原本還在觀望的虞姬立馬小跑過來將小稚奴從地上抱起來嗔怪的看著趙泗“哪有你這般打孩子的?”
莫說虞姬,就連扶蘇和始皇帝臉上的笑容也都跟著沒有了。
“就是就是,哪有這樣打孩子的?人家都是那個竹板打一打就算了,我爹這上來就給我一個窩心腳……娘我跟你說,我爹打我都帶招的……”
小家夥從出生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天生聰穎,雖然本性不壞,但實在是頑皮了一些。
偏偏這小子身體素質繼承了趙泗,妥妥的皮糙肉厚,雖然平日裡虞姬也好始皇帝也罷少不了教訓,但實際上壓根不破防。
小家夥聰明,很早就會演戲了,隻要一挨打就表現出來認錯的態度,若不是後來趙泗意外發現這一點,恐怕這小子不知道要演到啥時候。
還拿板子打手心,桃木板子打斷都不見這小東西破防的……
好在趙泗這個當爹的及時發現問題,開始強行動用個人武力,這才讓小稚奴真真正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父愛如山,以至於小稚奴最近怕趙泗的很。
因為趙泗的攻擊是真破防……當然,逮到機會自然是免不了告狀。
趙泗這一腳莫說是小孩子了,一個成年人挨了恐怕也站不起來了。
但誰讓小稚奴天賦異稟?不過一下子飛出去幾米,看起來視覺效果略微誇張,始皇帝也加快腳步過來,想要看看自己的好重孫有沒有什麼大礙。
“你們莫讓這小子騙了……他可不傻……”趙泗搖了搖頭。
“這小子體質隨孤,年紀雖小,筋骨卻壯,莫說這一腳了,便是剛剛從房簷上跳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不然你們以為這小子憑什麼敢這樣玩?他可不傻,純粹是拿這群宮人逗悶子呢。”趙泗搖了搖頭無奈地開口。
小稚奴聞聲,正在表演的神情一下子僵住,無他,被自家老爹一語中的。
小稚奴天生聰穎,怎麼可能乾得出來以身犯險地事情?
他是愛玩,不是愛玩到連腦子都沒有。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表演雖然有天分,但是依舊被始皇帝看出了端倪,始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小稚奴,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開口“這般說來,先前打的都輕了?”
“大父若說拿竹板子揍上幾下算打的話,對這小子來說還不如蚊子叮一口。”趙泗攤了攤手。
話音落下,始皇帝還沒說話,親媽虞姬的神情就已經變了,一把提起來小稚奴的耳朵,眼中的神色已經開始變換。
“娘!娘!你聽我解釋……”
趙泗見狀哈哈大笑,虞姬因為被欺騙的原因提溜著小稚奴就要去好好教訓一番。
而趙泗和始皇帝以及扶蘇,三位大秦的最高決策者卻笑嗬嗬的在宮內的涼亭之內坐下。
“衛氏的使者已經到了,你打算如何應對?”始皇帝看向趙泗開口。
目前秦國的所有外交以及軍事全部由趙泗負責,至於日常政務則全部由扶蘇負責,至於始皇帝算是徹徹底底的解放了,除了大方向的一些調控以外,始皇帝很少乾涉政事,無非也就提供個印章……
現在真真可以說一句始皇帝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蓋章皇帝了。
趙泗遞過來地折子,蓋章,扶蘇遞過來地折子,蓋章……總之一天的工作內容大致如此。
有時候想偷懶的時候,始皇帝甚至章都不想蓋,連複審都不複審。
“準許衛氏朝貢,封衛滿位諸侯王……”趙泗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