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沒有任何動作,在東城城門的時候,我等了母親那麼久都沒有這種難熬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在期待母親,心中充滿迫切,所以沒有離開的想法,現在母親就在身邊,一塊可有可無的牌子,也沒什麼分量。可若說沒分量,為何又將我和母親都牢牢牽在這裡。
思來想去,最終落定一個想法,大概是因為一直在路上,停下來以後反而不習慣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心中那份期待又被翻了出來,姚家門前。
“算起來也差不多了,我去裡麵問問,你跟我一起進去還是在外麵等我?”
“我也要進去!”
我興高采烈地邁出一隻腳,還未落地,突然想起之前在裡麵遇到的事情,又把腳收了回去,猶豫道:“還是在外麵等你好了,你快一點。”
母親也沒說什麼,囑咐了一句然後進到房屋裡麵,我隻身在外,看著不時進入這屋子的人類,煎熬的感覺倍增。
原來這才是等待母親時的感覺,比起這幾日待在牆角的感覺要強烈太多了,我之前竟然還拿這兩件事來作比較。
如果能記住此刻的感覺,以後絕對是有好處的,不過我也知道自己的記憶,哪怕是刻進骨子裡也無差。
過了有兩刻鐘的樣子,母親還是沒有出來,如果隻是去問個話,未免有點久了。
就在我為是否進去找母親這個問題上猶豫不決的時候,熟悉的影子終於映入眼簾,我也由此鬆了口氣。
母親出來了,跟在她身後還有一個人類,那人我見過,就是第一次問了母親好多問題的那個,討厭至極。
他跟隨著母親,一起走到我近前,又簡單地和母親說了幾句,而後大步回到屋子裡麵。
我這才開口:“問到了嗎?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母親走到我麵前蹲了下來,緊接著從懷裡拿出兩個黑色的東西遞到我手上,臉上帶著微笑:“昨天下午就到了,隻不過那時候他們比較忙,沒來得及通知我們,呼。”
這一歎,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我拿著這兩塊身份牌,仔細打量後滿腦子不解:“之前那人類的牌子又有形狀又有圖案,為什麼我們這個什麼都沒有,就是塊四四方方的石頭嘛。”
母親轉過身,做了一個背我的動作,說道:“你之前不也說他那塊牌子是石頭嗎?”
我頭甩得溜圓,趴到母親背上,道:“他那個隻是像石頭,我們這個簡直就是石頭,不信你自己摸,和你帶著的那塊石頭有什麼區彆?不對,感覺都比不上你那塊。”
“行了,彆埋怨了,去把食物帶上,準備出發了。”
雖然我一直都在嫌棄,不過好歹費了這麼多時日,到手以後還是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高興。
我收起了身份牌,卻不願意從母親背上下來,下來以後,再想上去就難了。
“去拿也可以,不過你要背我出城。”
“你要累死我?快點去拿,否則以後都不背你了。”
這句話相當有用,我當即掙脫下去,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道對麵,撿起剩餘那塊肉,然後飛奔到她前方。
“走快點,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