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薑婧雪笑了,烏黑的眼珠轉了轉,漂亮的容顏綻放微笑,“陳副官,把我趕出醫院門,讓我滾的人不是你們少校嗎?”
陳副官臉色慘白,尷尬不已。
薑婧雪搖了搖頭,倒是沒再多危難陳宏,紅唇再次輕啟。
“要我治他可以,不過,要約法三章。”
陳副官領著薑婧雪,再次回到病房。
男人聽到動靜,抬眸落在她身上。
漆黑幽深的眼眸目光沉靜地凝著薑婧雪。
薑婧雪非但不畏懼,反而迎了上去。
她雙手環胸,黑亮長發被紮成麻花辮搭在胸前,盈盈一握的纖腰,讓人挪不開眼。
“顧少校,這麼快又見麵了。”女孩漂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顧平威臉色微變,低啞嗓音透著疏離,“聽聞過薑家以前是做太醫的,卻不知薑小姐醫術如此高超。”
聽著他拐彎抹角,薑婧雪唇角上揚,麵容自信道,“我可以救你。”
說著,薑婧雪就幾步上前。
顧平威抬起寒冷如霜的眼睛,冷冷地看向薑婧雪,“什麼要求。”
薑婧雪的手再次搭上他的脈搏,男人常年在外行軍作戰,皮膚黝黑,手感卻極好,令她愛不釋手。
陳副官見狀,乖乖關上了病房門。
聽見身後的動靜,薑婧雪才抬起頭,那雙明媚如火的臉在他眼前出現,身上夾雜著好聞的香味。
“既然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說完,薑婧雪傲然抬高下巴。
顧平威冷峻的臉,微沉,周身縈繞著鬱沉的氣息,他拳頭緊攥,吐字。
“好。”
薑婧雪也沒多廢話,手腳利索,進行一次整體檢查。
得出的結論比之前還要糟糕。
他的左腿已經徹底敗壞,若是前世的她可能還束手無策。
可薑婧雪多活了二十年,有著數不清的行醫經驗。
薑婧雪站在床前,出聲問道,“顧平威,你的左腿沒知覺多久了?”
顧平威身子緊繃,他薄唇緊抿。
受傷之後顧平威去了京城省醫院,各類教授都束手無策,隻能轉到海島小鎮養傷。
他早就知道。
這腿治不好。
可那天,在薑婧雪的紮針下,他感受到了左腿劇烈的疼痛!
“大概二十天。”
薑婧雪摸著下巴思索,耽擱的時間不算長,她有十足的把握治好。
隻不過,她這治療過程實在痛苦,若非意誌力強硬之人,絕對不能接受。
薑婧雪拿出銀針,消毒之後再次上手。
這一次,無人阻攔。
躺在床上的顧平威,身上肌肉再次緊繃,左腿的疼痛令他渾身戰栗。
他雙眼緊閉,麵色如紙,胸口起伏不定,額頭上的汗珠滾落。
薑婧雪這一次是探測他左腿的經脈程度,由於八零年代,醫療技術很不發達,根本沒有儀器進行檢查。
她發現顧平威這傷隻是看起來嚴重,經脈尚未完全損壞,清除掉外部腐肉,再利用針紮藥浴,足以康複。
隨著她每一次針紮。
床上的男人身上就傳來一陣劇痛,他緊咬牙關,儘力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薑婧雪似是看到草原上狂奔的狼王舔舐傷口的模樣。
她收回銀針,稚嫩的臉上夾雜著笑意,“這傷是怎麼弄的?”
看樣子像是被炸藥所傷,可傷口感染如此嚴重,並沒有得到及時處理,顧平威這樣的身份,不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