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後台,整個院子裡全都是!
每一個花籃上,都寫有薑晚的名字!
這是黎園班主額外定的小規矩,當有人點角兒的時候,包下全場的花,那麼被點的這個角兒,就會被指定上場!
當然,花也隻能從黎園買,價格非常昂貴,因此送花的不少,包全場的花來點角兒的不多。
而被指定上場的角兒,是薑晚!
這樣的牌麵,黎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陣勢這麼大,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天呐,好多花!”
“這花賣上萬塊錢一捧啊,這麼多,至少要六位數吧?!”
“點的是薑晚上台哎!快看下麵的字,這個送花金主是誰?季……是季三少!”
一擲千金,這確實是季耀能做出來的事兒。
“是該恭喜你,得償所願。”
裴燼收起手,神色淡淡,但聽在薑晚耳朵裡,這話有些……陰陽怪氣。
薑晚詫異地看過去,卻見裴燼已經轉身走了。
那邊,化妝化到一半的夏彤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她捏緊了手,冷笑道,“都看見了吧,我們這新人可不簡單啊,才上台一次就把季三少迷得暈頭轉向!”
“薑晚,”夏彤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高聲喊道,“昨晚是季三少送你回家的吧,你們睡了幾次啊?”
這話一出口,周圍很多人看薑晚的眼神都不對了。
就連裴燼的腳步也微微一滯,眼底掠過幾分嘲諷的冷意。
男人沒有停留,修長挺拔的身影沒入夜色中,隻隱約能看見他那冰冷的唇角。
處於漩渦中心的薑晚收回視線。
她嘴角帶笑,依舊溫溫柔柔,可每一句字都有著刀鋒般的淩厲: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誹謗我,最好向我道歉,態度真誠一點。”
“否則你昨晚推我落水,我可以告你故意殺人的!”
薑晚落水的這件事並沒有傳開,但黎園這麼大,人多嘴雜,並非沒有人知道這消息。
夏彤臉色一變,反駁道,“你、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推你入水了?”
薑晚搖搖頭,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不會以為,監控這種東西都是擺設吧?蠢貨。”
最後兩個字是氣音,隻有彼此聽得見。
夏彤氣炸了!
可周圍的同事沒有一個人幫她!
脾氣大有爭執是一回事,但跋扈到想要殺人,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彤咬著牙,擔心監控真的拍到了她推薑晚的畫麵!
這種事可大可小,萬一薑晚抓著這點不放,她豈不是要白白背上汙點?
夏彤驚疑不定之下,最終還是退了一步,“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對不起……行了嗎?”
薑晚搖頭,“不夠哦,聽不到你的誠意呢。”
“對!不!起!”
夏彤大吼道,“我不該胡說八道,也不該誹謗你,這下夠誠意了嗎?”
“勉勉強強吧,哎。”薑晚無奈一攤手,“誰讓我人好呢。”
“……”
夏彤差點氣吐血!
“走著瞧!”
她瞪了薑晚一眼,推開旁邊那擠都擠不下的花籃,怒而離去。
這一出鬨完,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再閒談,各自忙著手裡的事情直到開場。
薑晚發揮穩定,絲毫不受外界乾擾,隻要一上台,那戲腔一出,再加上她那驚豔至極的扮相,牢牢抓人眼球!
季耀在台下看得極為入迷。
他根本不懂戲,隻知道台上那唱戲的人,一顰一笑都牽動他的心神!
季耀自己也覺得奇怪,按理來說他見過的美人也不少,第一眼再驚豔,多看幾眼也就那麼回事。
但薑晚不同。
她身上有一種天然的神秘感。
越是接近,越是欲罷不能!
這種特質,獨一無二!
等戲一落幕,季耀就迫不及待去了後台邀功,大概的意思是,這些花都是他送來給薑晚撐場麵的,開不開心?感不感動?
這下可以接他的房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