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薑晚……”
季耀從來沒那麼卑微過。
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又不丟人。
他就是對薑晚一見鐘情!
這些感受,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所有的傲氣在喜歡麵前都不值一提!
季耀後悔了。
他恨不得回到昨天傍晚,在薑晚扇他那一巴掌的時候,趕緊把右邊臉也湊過去,隻要她開心,他有什麼不可以!
季耀追了一路,也念了一路。
直到薑晚都到家門口了,開著鑰匙要進門,季耀就像條被人遺棄的狗一樣站在外麵,想進又不敢。
薑晚砰一聲就將門給甩上了。
外麵的天早就亮了。
薑晚熬了一晚上,困意上湧,簡單洗漱了一把就上床補覺。
至於門口的季耀?
讓他涼快著吧。
薑晚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
醒來的時候有些餓,她順手點了個外賣。
二十分鐘後,外賣小哥氣喘籲籲爬上三樓,冷不丁看見門口蹲著一個跟狗樣的人,嚇了大跳。
“不是哥們兒,你蹲這兒討債的嗎?”
季耀頭都沒抬,仍舊蜷縮在牆角。
直到薑晚打開門接外賣的時候,他立刻抬起頭,紅著眼睛略有些期待的看向薑晚。
薑晚連掃都沒掃他一眼,把他當成了空氣。
季三少心痛得厲害,嗓音沙啞,委委屈屈地喊了句,“晚晚……”
薑晚接了外賣,禮貌性衝著外賣小哥笑了一下,“謝謝。”
然後關上了門。
季耀目光黯然,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
這一整天,薑晚都沒有出門。
黎園那邊沒有安排她的戲,班主給她發消息,說等下個月才會給她安排演出。
薑晚毫不在乎,順手就擬了一份辭職信。
之前她是通過裴燼直接去了黎園,去的當天也有辦入職的手續,按照流程,是該有始有終。
薑晚敲好了辭職信發過去,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啊。
不知道季三少他還在不在門口?
薑晚慢悠悠踱步去廚房,從冰箱裡翻出一把有些發蔫的小青菜,又切了塊年糕丟進鍋裡煮。
冷水逐漸沸騰,咕嚕咕嚕冒著泡。
等吃完這一碗青菜年糕湯,薑晚收拾好廚房,提起那一袋垃圾準備拿出去丟。
門開的時候,照亮了昏暗暗的走廊,也照亮了牆角蜷著的人影。
大雨滂沱,氣溫驟降,夜裡好冷。
季耀都快被凍死了。
他卻一直沒有走。
聽見開門的動靜,季耀委委屈屈地看了薑晚一眼,他身上那件五位數的白色外套已經被他脫掉丟了,脖子上的口紅印也搓了個乾淨。
差點搓掉一層皮。
瞥見薑晚手裡的垃圾袋,季耀立刻搶過來,討好道,“給我,我拿去丟!”
“不用。”
薑晚沒鬆手,兩人的力道一拉一拽,嘩啦一聲,垃圾袋破了!
滿地狼藉。
季耀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甚至不敢去看薑晚的臉色,想也沒想就蹲下來用手收拾著。
季少爺養尊處優,是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雙手金貴的很,從來就沒乾過什麼活!
可是今天,他用這雙手來撿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