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
薑晚挑了一下眉頭。
季耀立刻湊上前,眼巴巴地問,“你、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不會。”薑晚微笑。
季耀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放下去就又提了起來,因為薑晚說了一句話。
“你那些好朋友呢,都叫過來。”
“叫他們做什麼?”季耀差點跳起來!
不是反駁薑晚的話,而是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一想起前天在酒吧後門,薑晚對誰都淡淡的,唯獨對趙威武有點不一樣!
她多看了那貨好幾眼!
季耀當時就跟被針紮了一樣,嫉妒的抓狂!
現在回想起來,更是酸得不行!
可季耀還沒開口,就見薑晚歪著腦袋,發出了不輕不重的一個音,“唔,不可以嗎?”
“……”
救命,她好可愛!
季耀根本拒絕不了,直接繳械投降,“打打打,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前前後後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前一天晚上薑晚見過的那些人,包括趙威武在內,全都到了!
他們倒是不想來,可季耀發話了,沒人敢不來。
薑晚上了季耀的那輛越野車,轉了轉手上那枚造型奇特的蝴蝶戒指,嘴角勾起一絲淡漠又彆具深意的笑,“出發吧。”
季耀緩緩啟動車輛,一顆心都泡在‘薑晚她上了我的車’的暗爽裡,嘴角瘋狂上揚。
趙威武和其他幾個狐朋狗友對視一眼,也都各自上車,跟在了背後。
薑晚住的這一片區域,都是老樓房,胡同口狹窄,最多隻能容納兩輛車通行。
但是開出這一截之後,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
趙威武隨意往外一瞥,就瞥見那道路儘頭有一棟麵目全非,被燒得黑漆漆的彆墅。
趙威武嚇了大跳,一腳刹車猛地踩下!
車裡坐著的兩個二世祖安全帶還沒係好,腦袋不是磕到了前檔就是磕到了座椅靠背。
“我靠!趙威武你怎麼了,好端端的乾嘛急刹?”
副駕上的王瑞‘嘶’了一聲,捂著頭上磕出來的包,疼得直抽氣。
可他罵完了也不見趙威武有反應,抬頭一看,那家夥的臉色難看至極。
“你怎麼了?”王瑞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趙威武卻沒有絲毫反應,就跟見了鬼一樣直勾勾盯著前方。
確切地說,是盯著前方那棟麵目全非的彆墅!
那是薑家!
那個大記者薑為民的家!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建築,猝不及防下,趙威武的思緒一下就被拉回到五年前!
那時候,他老爸趙大龍一頭紮進房地產生意,但投資眼光不行,在彆人賺得盆滿缽滿的時候,趙大龍倒欠銀行好幾個億,導致資金鏈斷裂!
在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季家家主季業鴻伸出援手,幫他渡過了這個難關。
而後,趙大龍就有了一個全新的名號,除了地產商的這一條外,還被人稱之為季家的走狗!
身為走狗,當然要做一些能夠讓季業鴻滿意並得到信任的事。
正巧那一年,有個叫薑為民的大記者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竟然借著身為記者的影響力,公開細數季業鴻的幾條罪狀!
可惜最後那個記者玩脫了,他所指證的有關於季業鴻的罪名沒有任何證據,完全是空穴來風,子虛烏有!
那位大記者自己被輿論反噬,躲得無影無蹤,聽說是帶著新歡逃到國外去了!
他這一跑,丟下了老婆孩子。
那大記者的妻子因為丈夫的背叛,留了一封遺書上吊自殺!
然後,趙大龍在季業鴻的暗示和默許下,準備斬草除根!
那一年的趙威武二十四歲,年少輕狂,非要跟著去。
除此外,還有一個人同行,是季家二爺,家主季業鴻的親弟弟——季業平。
在那個晚上,他們持刀衝進了那位大記者薑為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