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跑!”
徐東瞅準時機,一把將其扣住,隨手捏著它的腿,看這其不斷掙紮蹦躂,臉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沒錯!這就是豆杵子!
在幾十年後,當這個小東西被列為國家重點保護動物的時候,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林蛙!
彆看這玩意長得其貌不揚,但論起肥美的程度,可比後世風靡全國的牛蛙不止道強了多少倍,肉質幾乎全是蛋白質和脂肪!
當然了,捕捉林蛙,有了經驗的獵人,都有各自的心得。
徐東之所以高興,是因為眼下這個時期,恰好是豆杵子快要冬眠的時候,還沒有掉秤,要是再晚些,尋起來不僅更加麻煩,身上的脂肪也會消耗不少,口感自然就大打折扣。
找到了一隻,說明附近肯定還有不少。
如法炮製,徐東很快又找到了四五隻,他用苦蕨的根莖搓成類似麻線的繩子,分彆將其捆住腳串起來,又開始繼續沿著溪流搜尋。
終於,徐東的腳步停在了林邊,眼前的溪流已經開始結冰,周圍又是滿眼的白雪。
此時的他低頭一看,手裡串著的豆杵子,已經有二三十隻了。
沉甸甸的手感,估摸著差不多有七八斤呢!
“差不多是時候了。”
徐東看了眼天色,在耽擱的話,今晚隻怕又要在山裡過夜了。
他倒是無所謂。
關鍵家裡還有母親和妹妹,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他總歸是要擔點責任的。
水磨溝子距離山腳其實不算遠,隻要不是迷路的話,其實用不了半天時間,但即便如此,待徐東提著一串豆杵子趕到家門的時候,外麵已經完全黑透了。
木柴門半掩,徐東直接推開。
屋內點著一盞煤油燈,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低著頭坐在炕上納著鞋底,一針一線都做的極為認真,隻是時不時用針頭撥弄的頭發,竟是已經有些花白。
直到聽到門板的動靜,這才抬起一張有幾分憔悴和衰老的麵孔。
隻是,當看到那嵌在門框上,迎著風雪進來的身影時候,倏然紅了眼眶,激動地直接起身衝了過來。
“臭小子!你,你終於回來了,你快嚇死媽了……”
“你說你!怎麼一聲不吭就進山去了,萬一你要有個好歹,你讓你媽我可怎麼活啊啊啊!”
婦人不住的哭喊捶打,徐東的內心,卻泛起了一股久違的溫暖。
原來,這就是家人關心的感覺嗎?
婦人叫陳秀梅,正是前身的母親。
徐東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些彆扭,可真看到這般場景,那句前世從未喊過的稱呼,還是被他順理成章的喊了出來。
“媽!彆哭了!”
“看兒子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徐東感覺自己眼眶已經有些發澀了,連忙舉起手中的一串戰利品。
咕呱——
一路折騰,已經死了不少,但還算有幾個勉強能叫出聲。
看著一整串,密密麻麻的豆杵子,原本淚眼婆娑的陳秀梅,倏地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