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見徐東占理,直接拿出自己的輩分壓人。
“徐東,我可是你奶奶,小輩孝敬長輩那是理所應當的!把你的豬肉給我,你們家兩個小孩一個女人,用不了這麼多豬肉!”
徐東輕蔑的笑了一聲。
“不給!”
說完扛起豬肉轉身就走,把大伯一家子晾在雪地裡。
大伯又嫉妒又恨,氣的咬牙切齒,但有老吳護著,他還真拿徐東沒辦法。
回了家,徐東把豬肉往桌上一扔。徐小芝趕緊湊過來。
“這啥呀哥!這咋還有血呢?”
徐秀梅也慢慢從外屋地進來。
“老大回來了?外麵怎麼回事?你沒受傷吧?這咋還帶東西了呢?”
徐東笑笑。
“媽,村裡今天進了一群野豬,讓我一槍給斃了,這不,全村都發豬肉呢!”
新殺的肉放了血,都是乾淨的。打開包裹,裡麵是一整條豬後丘肉,還有半個肋扇子,一條豬舌,一條豬尾,還有個耳朵。
如果不是大隊長主張吃殺豬菜,徐東還想整兩套豬下水來著。
徐秀梅幾十年沒見過這麼多肉,嚇得一愣。
“這……咋分這麼多?村裡人沒說啥?”
徐小芝雖然性子溫柔,可活了十幾年,第一次見這麼多肉堆在麵前,一時間也沒了分寸。
“哥,咱能燉肉吃嗎?這家夥,這麼大一個豬肘子,不得吃半年啊!”
徐秀梅用手頂了一下妹子腦門。
“老妮子,你咋光知道吃?趕緊跟我上後邊把肉拆了,過冬全指著它呢!”
徐東看到母女如此,心裡欣慰,隨後又開口。
“吃,隨便吃,這豬肉以後有的是!媽,咱家以後要好起來了!”
老母親一邊念叨著不行,不行,但還是把豬舌豬耳了肉,給老妮子解饞,滿屋飄香。
而徐東吃過熱乎殺豬菜,說了句有事,又推門出去了。
有件事,他必須趁著村裡人都沉浸在豬肉的喜悅裡麵,把它做了!
來到獵豬的地方,徐東悄摸的穿過泥瓦房,有些人家房裡已經傳出打呼嚕的聲音,而一些比較勤快的,則是連夜把斤八兩的肉切分開,給孩子解饞,或者留存。
這就不得不說,大東北的冬天,天然就是個大冰箱。肉凍在倉房裡,一整個冬天都不會壞,除非是被夜貓老鼠偷走。
而徐東,正是借助了冬天賦予東北人的極寒力量。
後半夜月高懸,照著徐東雪地裡的身影,他身後有個大大包,被他拖進樹林,又拖上山坡,又下山坡。
徐東這一晚忙活的夠嗆。雪地裡的痕跡他必須清除,而且巨大的包裹也要帶回家。
月落時,徐秀梅睡夢中聽見後院有動靜,她從炕洞裡抓出燒紅的爐鉤子,套上大衣,鳥悄的到了後院。
就見徐東坐在劈柴樁上,手裡一把鋥亮的柴刀,手起刀落。
哢嚓!
血潑灑飛濺,徐秀梅嚇的捂嘴,但還是發出聲音了。
“東子,你這是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