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新任的劉通判最近格外頭痛,他有一位族兄,最近丟了兒子。
“這信是真的?彆是誰跟你們開玩笑吧!”
劉通判喝了一口清茶,旁邊的丫鬟揮著扇子給他扇風。
“三哥,萬一是真的呢,衡兒已經丟了兩天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劉齊雲額頭上全是汗,卻顧不得擦,急地直跺腳。
他是做茶葉生意的,雖然與劉通判是隔了幾房,逢年過節都會帶著厚禮前來拜訪,因此也算有幾分同族的情分。
前日他去江寧縣送貨,兒子吵著要跟他一起去,他子嗣不豐,就隻有衡兒這一個兒子,所以格外寵溺,要星星不給月亮。
江寧縣距離青州不過半日的路程,劉齊雲也想帶兒子出去見識一番,誰知道從江寧縣回來的時候,一個轉身,兒子就不見了。
他帶著下人找遍了整個縣城,也沒有找到兒子的影子。去縣衙報官,那縣丞卻說縣太爺到轄區的村鎮視察去了。
“三哥,我就這一個兒子,隻要你能幫我找回來,往後你要我做什麼,絕不二話。”
劉通判無奈地搖頭,把茶碗放在茶幾上,“行吧,我這就派管家陪你去江寧縣衙走一趟。”
劉齊雲千恩萬謝,忙跟著管家去了。
江寧縣衙,縣太爺早就回來了。
聽到衙役來報,說州府劉通判的管家來了,忙起身迎了出去。
聽完來意,縣太爺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是送來的信,信裡說八百兩可換我兒的命。”
劉齊雲一臉的憂慮,“錢不是問題,我是怕他們傷了我兒,求大人助我。”
縣太爺接過信,看到上麵的字,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齊雲兄可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曆?”縣太爺試探地問。
“我們家一向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結怨,帶走我兒的多半是賊人!”劉齊雲肯定道:“八百兩銀子雖然多,但隻要我兒平安回來,我也不是舍不得,就怕那些人不止是求財。”
縣太爺尷尬地笑了兩聲,“我現在就派人送你去。”
信上隻說了交錢的時間和地點,但是卻沒說什麼時候把他兒子放出來。
縣太爺派出兩個衙役後,回了後堂,立馬把心腹叫了過去,吩咐他騎上快馬趕去歸雲鎮,找到北山的人。
“告訴他們,彆犯老毛病,一定要把劉衡平安地送回去!”
縣太爺有些上火,劉齊雲雖然隻是個商戶,但是他族兄厲害啊,上一任的通判剛死,他就從一個六品的推官,直接官升一級,做了正五品的青州通判。
這可是州府內僅次於刺史的官職,多少人盯著,結果卻讓他撿漏了。
這些年,縣太爺一直想找門路升一級,奈何總是拜不對山門,就算有銀錢開路,也無甚大用,依舊在這個七品縣令的官位上蹉跎。
如今難得能跟劉通判扯上關係,隻希望北山那些人彆壞了他的好事。
此時,縣太爺的焦慮已經不亞於劉齊雲。
縣太爺雖然與北山寨的人打了許久的交道,但奈何兩方隻是純粹的權錢交易。
北山寨給他錢,順便幫他辦一些臟事,而縣太爺就負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雙方之間一直有專人負責聯係,這麼久以來,卻從來沒有去過北山寨真正的核心之地。
心腹去了北山在歸雲鎮設立的聯絡地點,把縣太爺的話原封不動告訴了駐守在這裡的山匪。
北山寨中,熙微遇見了一件難事。
錢太多,帶不走!
“求求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