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蕭林,是百煉堂的外門弟子。”
“哦,原來是個無意中修煉了法訣的散修。”自語了一聲,緊跟著青年眼中的光芒泛起了寒意。
看到青年的眼神,蕭林心中一驚,一顆心沉了下來。
“為了這隻風靈雕我可是在這水雲穀蹲守了三個月之久,不少其它宗派弟子為了這風靈雕處心積慮,我也是好不容易找準了機會,趁著這隻風靈雕每十年一次的退毛,實力大減的時機,才能夠做到一擊必殺,如果這件事泄漏了出去,難保沒有人會對我加以算計,本來看你一介散修,連個置物袋也沒有,放你一馬也是平常,不過怨隻怨你在不對的時機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我這就送你上路吧。”
蕭林大驚失色,眼看著青年話語剛落,那條怪蛇就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自己撲來,一股腥臭之氣更是讓他腸胃翻滾,恨不得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心思電轉之間,蕭林毫不猶豫的掏出懷中的匕首,對著怪蛇就扔了出去,同時,他毫不猶豫的朝著瀑布下的深淵一躍而下。
“咦?”蕭林耳中傳來青年的驚訝聲,緊跟著就感到天旋地轉,然後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崖壁之上,青年低頭看了看瀑布之下的無底深淵,眉頭微皺。
“哼,這麼高,就是我掉下去,也九死一生,想來這個莫名踏入修真門檻的菜鳥有十條命也是不保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不過青年想了想後,輕輕一拍腰間的置物袋,從中飛出一團黃光,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黃光中竟是一片黃色的葉子,黃光一閃之下,就到了青年腳下,青年駕馭著這件葉子法器飛到瀑布下,在漆黑的潭水上搜索了片刻後,確定沒有人浮上來後,才化為一道黃光消失在了天際。
水雲穀,十數裡外,一條碧綠的溪流從穀中橫穿而過,而在不遠處,溪邊的一塊石頭上,正趴伏著一個人。
過了片刻,那趴伏的人輕輕動了動,勉力的撐起了身子,他四處看了看,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用手捧著喝了幾口溪水,才精神了一些,然後翻身坐在了青石上,此人正是跳入瀑布的蕭林。
三個時辰之後,籠罩在一層蒙蒙水汽之中的蕭林睜開眼睛,長長舒了口氣。
蕭林自己都沒想到跳下了深淵,自己竟然還活著,本來在那禦蛇青年說完,他就知道青年對自己起了殺心,麵對那條巨大的怪蛇,他絕對是十死無生的,近乎本能的,他選擇了跳入深淵,隻是為了不成為怪蛇的腹中餐,卻不曾想,他頗有幾分運氣,竟然大難不死。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玉盒,隻有巴掌大小,在掉入深淵之後,他竟然意外的看到自己不遠處有一團灰蒙蒙的光亮,但在深淵之內,暗流湧動,他儘管水性不錯,卻也身不由己,隻能隨波逐流。
碰巧的是水流竟然把他送到了光亮的旁邊,蕭林幾乎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住了灰光,塞入了胸口內。
玉盒呈現半透明狀,透過玉盒,蕭林可以清晰地看到玉盒裡麵竟然是一顆皺巴巴的種子。
他把玉盒又塞進了懷裡,謹慎的四處看了看,通過青年這件事,他明白了原來神仙也並不全是好人,甚至還不如普通凡人,自己隻是看到他擊殺了一隻風靈雕,竟然就要被滅口,這個理由著實讓蕭林有些無語,不過這也讓他對這個世界的殘酷理解更深了一層。
“看來以後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蕭林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站起身,把背上的弩箭背好,竹簍在他掉入深淵後就遺失了,連他懷裡的兩本書也完全濕透,不過這倒沒什麼,回頭找個地方曬乾就是。
他選了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三個月之後,水雲穀中一個不起眼小山一側,被不知名的藤蔓徹底覆蓋的崖壁上,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蕭林正伸出了腦袋,朝著半空看去,在半空上,一道青光朝著遠處飛去,而在這道青光後麵,還緊緊跟著一道紅光。
蕭林把脖子從洞外縮了回來,小心的把外麵的綠色藤蔓整理了一下重新遮蔽住洞口,他心中一陣忐忑,這幾個月以來,這是他見過的除了禦蛇青年之外的第二波“神仙”了,他發現在這天潞山脈中,這種禦空飛行的“神仙”似乎還不少。
這讓他更加的小心謹慎,畢竟再遇到禦蛇青年那樣的嗜殺之人,自己可沒有第二個深淵可跳,而且自己運氣也不可能接二連三的那麼好,跳下深淵都能夠不死。
躲在山洞中的蕭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直到過了一個時辰,才微微鬆了口氣,在他想來,那幾個“神仙”應該走遠了。
他從懷裡重新掏出那個玉盒,他研究這玉盒中的古怪種子已經好些天了,不管是火燒,還是石頭砸,這古怪的種子竟然絲毫也沒有破損,表麵還是皺巴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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