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瑞德憶起往事:“年輕時我吹過口琴,後來沒了興趣,在這裡,那些都不重要了。”
安迪反駁:“正是在這裡,才最重要,音樂讓人不忘。”
“忘什麼?”
安迪坦露心聲,這份堅持是他的人生信條:“有些東西是高牆圍不住的,深藏心底,他們觸及不到,奪不走,那是你的專屬。”
“比如?”
“希望。”
瑞德與安迪意見相左,望著安迪,瑞德低下頭,沒有嘲諷,隻有共鳴——他曾試圖對抗體製,終告失敗。
“希望,兄弟,告訴你,希望是最危險的,它能讓人瘋狂。在這裡,希望無用。”
安迪的一句話打斷了對話:“就像布魯克斯那樣?”
提及已故的布魯克斯,瑞德沉默,眼神閃爍,回避問題,拿起餐盤離去。
這場對話讓瑞德陷入迷惘,或許在這個肖申克,連他自己都需要救贖。
歲月磨平了銳氣,瑞德已在鐵窗下度過了三十年。
自認洗心革麵,卻仍未獲假釋,生活仍在延續。
自由與希望,對他而言,似乎遙不可及。
瑞德渾渾噩噩,連過去十年的記憶都模糊不清。
安迪得知瑞德假釋未果,特意為他購得一隻口哨,以此為慰藉,從彆處輾轉得來,隻為給瑞德一個驚喜。
瑞德接過小禮,展顏歡笑,審視著手中的精致口哨。
安迪察覺瑞德的喜愛,卻見他遲疑不前,便問:“為何不試試吹吹看?”
“時候未到。”瑞德如是說,隨後轉身離開。
夜幕降臨,新囚犯的到來再度引發喧囂,熟悉的場景,時間無聲流逝。
安迪已從新人成長為老炮,正如當年的瑞德。
而瑞德心中負擔加重,深夜裡,他手持口哨,欲吹未響,安迪的話語觸動了他心底塵封的某個角落。
新囚入獄,故事續寫。
安迪是個行動派,如今主管圖書館,為追尋生命的意義,他不懈努力,改善著一切。
他堅持每周兩信,終於在1959年,州議會不堪其擾,同意每年撥款500美元建圖書館,以求他停止信件攻勢。
安迪以其才能,即便身陷囹圄,也能成就一番事業,與讀書會合作,大批購入舊書……
昔日破舊的儲藏室,在他手中煥然一新,成為頂尖的監獄圖書館。
囚犯們得以閱讀《悲慘世界》、《老人與海》、《金銀島》、《基督山伯爵》等書籍。
同時,典獄長推出外役計劃,旨在監獄改革,囚犯經過審核後可外出勞動,參與公共事務,體驗勞動價值,間接服務社區,對納稅人而言,低成本高效益。
表麵看來,這是一項良策,旨在教育囚犯誠實勞動,節約資源。
然而,典獄長諾頓實則中飽私囊。
其中暗箱操作無數,諾頓借此大肆貪汙,而每筆交易、每筆黑錢背後,都有安迪的身影。
作為銀行家,安迪熟練操控賬目,成為典獄長的得力助手,幫他料理私事,甚至打理衣物。
典獄長對安迪“照顧有加”,贈予他各種小玩意。
兩者角色悄然轉換。
安迪每次得到的零食,都會與獄友分享,他們在私底下討論著典獄長,視其為監獄中的“無冕之王”,預見到其退休後將成為百萬富翁。
諷刺的是,這份“美差”讓安迪的日子過得愈發滋潤,他深陷於典獄長的汙濁之事,成為其私人助理,協助清洗罪證。
在囚犯眼中,典獄長猶如地下帝王,安迪與他的關係,也成了眾人私下議論的話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