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兩名警衛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徐雨禾從地上扶起來。
嚴漠九沒吭聲,所以黑衣短發女手下在警衛員走上前時,就鬆開徐雨禾,退到一邊兒去了。
“誰教的你毆打長輩?”嚴錚往前走了兩步,距離嚴漠九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嚴漠九掏出根煙,塞進嘴裡,擺明了不想跟嚴錚說話。
兩名警衛員心裡門清,自從先生知道前夫人生了個兒子給他之後,就好些個晚上睡不著了。
當年的事不能說誰對誰錯,但先生想要處理的時候,來不及了。
徐雨禾肚子裡有了二少爺,而前夫人已經死了,屍體都沒找到,整件事的證據不足,難以定徐雨禾的罪。
“還有你弟弟,怎麼進了手術室?也是你打的?”嚴錚看了看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燈,又問。
嚴漠九嘴裡含著煙,依舊不出聲。
嚴少翔長這麼大,嚴錚沒少打過,有時候氣狠了會拿皮帶抽,徐雨禾在一旁掉淚都不敢求情。
但這會兒嚴漠九無視嚴錚,把嚴錚當空氣的大不敬模樣,嚴錚卻隻是看著他沉默,連一句重話都沒說,目睹這一切的徐雨禾心裡像是插著刀子,還是不停絞來絞去的刀子。
走廊上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打開的門內走出來,打破詭異的沉默,“誰是傷者家屬?”
“我是。”徐雨禾急忙上前,卻站在了嚴錚身邊兩步處。
醫生這時候才注意到一身正裝的嚴錚,視線頓時變得敬畏起來,“傷者是被鐵器紮破了頭,幸好傷口不深,縫了五針,需要住院觀察一周,防止傷口感染。”
“好。”徐雨禾點頭,淚眼婆娑地朝嚴錚望了一眼。
嚴錚這會兒以為是嚴漠九打的,也沒打算處理。
然後徐雨禾就開口了:“老公,孟家那個孤女,剛來京都就把少翔打成這樣,你放心這樣的女人跟在漠九身邊嗎?”
“看來嚴夫人該打的不是臉,而是嘴。”嚴漠九視線掠過徐雨禾腫起來的臉。
嘴打腫了,就不會亂說話了。
嚴錚這才知道,打傷嚴少翔的不是嚴漠九這個哥哥,而是嚴漠九一直護在身邊的孟家孤女,孟明萱。
嚴漠九身邊有些什麼人,嚴錚早就一清二楚了。
這時,徐立帶著宋寒和孟明萱回到手術室前。
嚴漠九拿掉嘴裡的煙,大步上前摟住孟明萱肩膀,皺眉看向她依舊紅腫的臉,“怎麼沒上藥?”
“冰敷了一會兒,塗了一層藥膏的,藥膏是透明的。”孟明萱解釋,抬起臉讓他看清楚。
她臉上果然有一層薄薄的藥膏,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嚴漠九看清後,薄唇輕勾了一下:“小臭美。”
孟明萱:“……”
她不是。
是護士問她要透明藥膏還是擦碘伏的,那她當然要透明藥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