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榮滔被打臉,心中自然是一陣惱怒,但聶夫人汪芸珂卻很高興,她兒子給她長臉了。
“子煬,今天和你九哥他們一起回來,是要在家裡吃飯嗎?媽親自下廚怎麼樣?”汪芸珂含笑走到聶子煬身邊,抬手想挽住聶子煬的手臂。
聶子煬學他九哥一樣側身,躲開了汪芸珂的手,然後走到嚴漠九旁邊落座。
汪芸珂終於察覺事情不對勁,上回被聶子煬問過話之後的心虛,在這一刻浮現出來。
她捏緊手指看向聶榮滔,如果真是為了那件事,是他逼她那樣做的。
“曹博宇酒駕被抓了,這會兒正在局子裡,聽說還撞了個人,傷勢怎麼樣那就不好說了。”聶子煬不緊不慢地先丟出一顆手雷,然後看著汪芸珂驟然失態衝到茶幾麵前。
“是你做的?”汪芸珂失聲,“他是你表哥,你親表哥!”
“動我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是你們親兒子,親表弟?”
汪芸珂臉色慘白,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可陸京茜怎麼會說出這件事,但凡陸京茜還想當她兒媳婦,這件事都得爛在肚子裡,這口氣都得咽下去,不然一年前就可以跟她兒子告狀了。
“你把你表哥放了,他隻是聽他姨父的命令行事,當時你在臨城,你爸用你的性命威脅我和你表哥,要攪黃你和陸家的婚事,所以才會有這麼一樁事情。”
事到如今,汪芸珂也不打算替聶榮滔瞞著了,她不想兒子因此恨她,她這麼做本來就是為了她兒子。
“賤人!”聶榮滔勃然大怒,一腳把汪芸珂踹倒在地。
嚴漠九看了聶子煬一眼,聶子煬額頭青筋冒起,下顎緊繃著,但沒有走上前的動作。
“現在已經不是二哥說放不放的事兒了,陸家背後的大人物知道了,一定要追究。”唐鈞似笑非笑地看著聶榮滔,“動人之前怎麼不打聽一下這個人能不能動,聶先生以為我二哥怎麼混到我九哥身邊的?真是靠臉和運氣嗎?那是有人牽線,而牽線的人正是看在陸家的麵子上,才會幫我二哥。”
聶榮滔怒意變成驚愕:“陸家世代經商,背後能有什麼大人物?”
“這個不能說,或許陸家辦的婚禮上,你們能見到他們。”唐鈞笑了笑,“現在我們能說的,就是陸家要聶家辦的三件事:第一,曹博宇在局子裡蹲半年;第二,那件事要爛在肚子裡,誰傳出去的,就撕爛誰的嘴巴;第三,聶家把我二哥送給陸家。”
前兩件事,聶榮耀和汪芸珂都能聽明白,但第三件事,他們聽得一頭霧水。
“把子煬送給陸家是什麼意思?”
“我去陸家上門,入贅,這意思。”聶子煬說。
“……”
“……”
有病吧。
“第三件事,絕對不可能。”聶榮滔斬釘截鐵,他聶家的兒子怎麼可能去給陸家當上門女婿,那他以後在京都不用混了,臉都沒了。
汪芸珂也哭出來:“我就子煬一個兒子,陸家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陸家後麵的人說了,第三件事不同意也行,那麼第一件事改成打斷曹博宇兩條腿,第三件事改成聶家公開宣布我二哥當聶家繼承人。”唐鈞悠悠地說。
聶榮滔和汪芸珂瞬間僵在原地。
汪芸珂不可能接受第一件事,聶榮滔也不可能接受第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