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晗能感覺到，不是她自作多情，他的眼神一直在楚晗身上打轉，沒離開過半分。
楚晗終究是在汪盈盈和顧老板唱到第七首歌的時候撐不住了，顧不上打招呼，撒腿就跑出了包房，直奔洗手間。
楚晗把整張臉都埋進洗手池裡，開水龍頭，嘩嘩的冷水澆下來，才稍微清醒點。
這時，身後的門響了一聲，楚晗急忙抬頭，結果嗆了一口水，鼻子裡都是那股酸溜溜的感覺。進來的人見她這副狼狽樣，似乎挺開心，輕笑了一聲。
那一聲低沉又有磁性，隱約有點熟悉，楚晗一下子就愣了！
楚晗臉上羞憤的怒氣僵住了，來人竟是……墨玉琛。
他手裡還拿著個高腳杯，裡麵就剩一口酒了。
他靠著牆，懶洋洋地看著楚晗，唇角那抹笑意，跟那個雨夜他問她名字時一模一樣。
“楚晗，對吧？”
楚晗咽了咽口水，額頭上濕漉漉的水珠往下淌。
他喝了一口酒，動作優雅得很，哪兒還有那一晚逃命的狼狽樣。
“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薑姐手裡的嫩模。”
他盯著波光粼粼的大理石地磚，慢悠悠地開口，可他哪知道這句話讓楚晗有多尷尬。
模特圈誰不知道，薑姐手裡的嫩模什麼都陪。
可是她不是。
他把最後一口酒都灌了下去，又補充說：“不過出現在那裡，我也能猜個大概。”
他笑了笑，用腳把門踢開：“喝多了？”
楚晗點點頭，眼前暈暈乎乎的，特彆想找個地方躺會。
“我送你回去。”
他說完就先走了出去，站在燈光明亮的走廊上，雙手插口袋裡，靜靜地等著楚晗。
楚晗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對他說：“不用你送，我自己可——”
“楚晗！”
楚晗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帶著醉意的男聲打斷了。
顧老板踉踉蹌蹌地從包間追了出來，指著楚晗笑得猥瑣：“你他媽怎麼吐了這麼久？”
楚晗下意識地揪著裙擺往後退了退：“我有點不舒服，今天晚上陪不了您了。”
顧老板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他媽說什麼？”
楚晗嚇得不輕。
早在去包房前，經紀人就明確告訴了大家，今兒晚上的客人比那些商人老板難伺候多了，都是數一數二的京圈大佬，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賺下了過億身家，手上沒人命但也少不了沾血。
看著他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朝楚晗逼近，把她嚇得直打顫。
“臭娘們，給你臉你不要？我他媽花了天價把你拍下來，你想走人就走人？”顧老板說著朝楚晗伸手，想把她拉過去。
什麼？
經紀人不止一次勸楚晗，出台吧，那樣才能賺大錢，總端著架子男人也會膩，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不是？
楚晗百般推脫，什麼借口都用上了。
如今經紀人懶得等楚晗鬆口，自己做主把楚晗出賣了。
楚晗氣得直發抖：“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楚晗轉身要走，突然頭皮一緊，疼得她眼冒金星，腳下被拖著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