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彬笑道“龔廠長,還商量啥呀,耿連生在咱們這一塊是個什麼人不用說了吧,跟這樣的禍害還講什麼法理,直接辦了就是,調查個什麼勁兒,二興他們是為民除害呢!”
龔副廠長笑著指點著他,“你這小子,還像民警說的話嗎,人家調查是必須的,你就彆操這份閒心了!”
二興忽然問道“耿連生的家就在我們九宿舍,他還有兩個弟弟也不是東西,他們家過來人鬨事了嗎?”
“來了,怎麼可能沒來,但轉眼就被市局的人帶走了,說是要他們配合做一些其他的案件協助調查!”龔副廠長說完,意猶未儘地望著二興,那笑容彆提多古怪了。
王彬一拍大腿笑道“就應該這樣,耿家三兄弟都不是什麼好鳥,一查準能查出事來!就是他那個最小的弟弟,上高中的時候就被學校開除了,打架,敲詐勒索,調戲婦女,幾乎無惡不作!這種事情,咱廠裡的年輕人誰不知道!”
“你少擱這幸災樂禍的,二興的晚飯吃了嗎?人家孩子從山上下來就進廠了,可彆餓著了他!”
“吃了,我們科長親自去食堂打來的飯,還有一條魚呢。”
龔副廠長點點頭,再次望向二興“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回去跟家裡也彆說你也動手了,這麼好的孩子哪會乾那種事!記住了嗎?”
二興能說什麼,隻能一直點頭。
“行了,你再稍微等會兒,等你同伴那邊問完了話,另一邊有了商量結果,你就可以回家了!其實你現在就能走,但考慮到耿家人的原因,留在這裡是為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對了,呂仙祠也來人了,好家夥,二三十口子人,都是清一色的棒小夥,有的頭上還紮著髻呢!”
“現在他們人呢?”
“外麵有一部分,還有一些去了醫院和你家裡!你小子行啊,那些人都是你的師兄弟吧?”
王彬苦笑出聲“龔廠長,那些都是他的小輩,要喊他師叔的!”
龔副廠長在呲牙咧嘴“好家夥,玄清道長道門裡的輩分這麼高呢?你說耿連生惹誰不好惹你們家,依我看就是活該!”
等他背著手走出去了,二興才問道;“那個耿連生傷的怎麼樣?”
“四肢算是廢了,胳膊能接上,但兩條腿就是能接以後也瘸了,你的同伴下手真狠呀,不過自衛反擊也沒毛病,胳膊都被砍傷了!”
王彬嘴裡雖然這麼說,可看向二興的眼神意味深長。
晚上十點多,二興被通知可以回家了,一出門就被王美芬大呼小叫地摟在了懷裡。
走出門,才附在他耳邊說了“醫院裡也有道長派來的人陪著你爸,家裡也有人看著呢!”
“奉翊哥呢?”二興也低聲問道。
“快出來了,聽說是楚市長親自出麵調停的,市局也把案子接手過去了。你奉翊哥手裡有軍隊的證件,但具體是啥也不讓問,估計沒啥事,我們等會兒吧!”
院子裡的人也一下子圍了過來,大部分是呂仙祠的學員們,真正的道士一個也沒有。
他們有男有女,一年半的時間,都跟二興混得極熟,身份也都不簡單,其中有幾位甚至跟呂奉翊的情況類似。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以示安慰,其中有女學員都掉了眼淚。
也不怪他們這麼高看二興,但凡學武的人就都知道他師父玄清道長的神奇,轉而對他產生敬畏可跟年齡大小無關。
二興學者武林中人的樣子,抱拳拱手一圈,這才問道大家的吃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