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琴凳上的王老師約莫三十出頭，短發乾練，見李言進來便示意他先坐下：“你就是想在三天裡學會小星星變奏曲入門版的那位？”
李言點頭：“對，零基礎，不過我時間緊，得速成。”
王老師也笑：“想速成不難，但隻保留簡化版的旋律和少量變奏，彆想太複雜。你得每天花足夠時間，練習指法、雙手配合，節奏要穩。”
王老師先教李言五線譜的基本位置：右手對應琴鍵cdefgb、左手簡單和弦。
李言雖是零基礎，但畢竟年輕，也有吉他跟樂理的一些基礎，有一定樂感，腦子轉得也快。
王老師示範了下簡化版《小星星》旋律，一邊講解：“我們先用右手彈主旋律，再加一點左手支撐即可。”
李言坐上琴凳，小心扶著琴鍵試著按。
最初幾次音高找不準，王老師就用筆尖敲他指尖處糾正，或者在譜子上畫記號。
李言一遍又一遍慢練，短短半小時手背就有些發酸。
王老師見狀拍拍他肩：“彆急，慢慢來，今天先練分手，明天再嘗試合手。”
練到一小時後，王老師看李言掌握還算順利，可也明白要三天達成“能彈一首完整變奏版”，沒有家裡練琴是不行的。
“你回去還能練嗎？家裡有琴嗎？”
李言搖搖頭：“沒有，但是打算買一台”
李言當然也知道，三天的時間也不可能都在輔導班內泡著，回家還是得練習，買一台鋼琴是必要的。
王老師想了想，指了指旁邊那台雅馬哈電子琴：“要不你買個電鋼或電子琴回去先練？我們和隔壁的琴行合作，價格還算靠譜，適合入門者。你也不用馬上投資真鋼琴，電子琴幾萬塊內就能拿下好一點的。”
他問了價格範圍，王老師解釋：“從三千到幾萬不等。要是預算寬鬆，2萬元上下就能買到挺不錯的雅馬哈電鋼，手感接近真鋼，又帶耳機功能，不擾民。”
當天下午下課後，王老師親自帶李言到隔壁琴行，店裡掛滿各種品牌的電鋼琴和電子琴。
老板見王老師帶人來，熱情介紹：“這款雅馬哈cp係列，三萬出頭，力度感和琴鍵觸感模擬得挺好，也有三踏板。”
李言隨意試了試按鍵力度，覺得確實比低端電子琴逼真許多，且外觀也簡潔大方。
“那就它吧。”李言對於什麼型號並不懂，立即刷卡付錢。
老板笑著說：“謝謝！我們一會兒就給您送到家裡安裝。”
王老師在一旁滿意點頭：“有了這台電鋼，每晚在家都能練，三天的時間還是有機會的”
李言當然知道這位王老師肯定有提成，但是李言也不計較這些，無所謂的事情。
李言提著琴行給的收據和保修卡返回天音輔導班，補了兩小時課程，王老師趁機讓他先把右手旋律彈熟。
等到下午六點，李言打算回家接收電子琴。
臨走前，王老師不忘叮囑：“明天上午你再來，我繼續教你左手伴奏和初步變奏段。”
李言坐出租車往家走，手指有些累。
腦中一遍遍回放“小星星”那輕快旋律和王老師示範的簡易變奏音型。
他對三天內能否練成沒太大把握，但至少裝備、環境都齊了，也隻能儘力而為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了，琴行的員工跟物業的管家已經在樓下等待。
李言將人帶到家裡，看著員工將琴安裝好，調試了一會兒便大功告成。
物業管家跟琴行員工離去，李言看著安裝在書房一側的電子琴，再看看書架上房東留下來的一些琳琅滿目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