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一件事。
例如，可以掌馭一道器靈，然後蘇哲出手，絞殺器靈。
造化仙鼎，雖然有死而複生之力，但卻不能保證器靈不死不滅。
器靈不會受傷，隻會受損，從而導致神魂之力下降。
若是受損次數多了，或者遭受強悍無敵的湮滅之力攻伐，則會徹底消散。
換而言之，蘇哲研究出——
必要時，自己可以掌控一道器靈。
然後用完之後，再絞殺一空。
從而空出一個“編製”名額。
說起來，如此行徑，有些渣男。
但死道友不死貧道。
……
秦武陽在訓練新兵。
蘇哲卻手上不停，從車夫身上，摸出了五十兩精金，還有一柄七品靈兵破浪刀。
然後脫下車夫屍體上的衣物。
蘇哲攻勢雖然恐怖，但卻用了暗勁。
這衣物受損倒也不嚴重。
不過卻沾染了一些血汙。
蘇哲陰虎真氣激蕩，而後又用陽龍真氣催發。
瞬間乾乾淨淨。
至於那戰馬妖獸，蘇哲給其喂下了一枚丹藥療傷，又給了幾巴掌。
戰馬妖獸低眉順眼，恨不得將蘇哲當成自己親爹。
……
“主人！”
“吾名為段海，乃是海晏堂魚龍院樞要長老……”
段海器靈之體黯淡，滿臉絕望之色，浮現在蘇哲麵前，一五一十交代。
蘇哲對秦武陽，尚且沒有完全信任，更何況對這段海。
翻開斷開記憶，然後又故意正麵詢問段海其中細節。
段海身為器靈，雖然能夠故意隱瞞，卻不能欺騙背叛蘇哲。
蘇哲借著這個機製，很快確認了段海口中內容。
“將你所修武學，演練一遍。”
蘇哲下令。
段海不敢忤逆，當下開始演練起一門靈功，名為《金鯉化龍行波圖》。
按照段海所言，此功法，雖是靈功，但卻是修行玄功《魚龍百變》的基礎。
欲修成魚龍百變，必先將金鯉化龍行波圖，修到裡三合之境。
隻不過，魚龍百變，乃是海晏堂堂主以及麾下真傳不傳之謎，尋常人難以習得。
蘇哲看過一遍之後，心中頓時有數。
“主人，此法非天賦絕巔之流，難以入門，有我指點，你苦修三年，必可邁入外三合之境……”
段海經過秦武陽的悉心教導，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當下開口，竭力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哦，是麼？”
蘇哲對這門武學，有所悟，將七品破浪刀裝備在仙竅之中。
“呼！”
蘇哲長長吐出一口氣，白霧滾滾，化為道道波浪。
陽龍真氣流轉體外，竟然化為了道道金色鱗片。
形態上，似金鯉似金龍似人。
“這……怎可能？”
段海傻眼了，驚呼一聲。
他苦修二十餘年，這才將金鯉化龍行波圖修到了裡三合之境。
這神秘人，僅僅看了一遍，便習得外三合之境？
巨大的衝擊，讓段海恍然如夢。
“嗬嗬，主人的手段，玄妙著呢。”
“小子，好好為主人辦事……日後成仙做主，也有可能！”
秦武陽適時候補了一刀。
“是，是，是，小人一定竭儘全力。”
段海從善如流，心悅誠服。
無論是將人變成類野神手段，亦或者過目即成的武學天賦。
段海心裡對蘇哲的敬畏達到了巔峰。
對於蘇哲而言。
這門靈功《金鯉化龍行波圖》，倒算是意外之喜。
蘇哲諸多裝備，對水行武學有極高的加持。
並且這金鯉化龍，取了化龍之意。
而蘇哲的根骨，從龍姿天骨到絕代真龍，一步一個台階。
對於龍形武學，有自己的體悟。
再加上破浪刀之中，有段海對於這門武學苦修多年的記憶。
這才能夠一目即成，達到“形似”之境。
實際上，這門武學，對武者根骨，悟性，水行天賦，要求極高。
哪怕是萬中無一之姿，沒有十年，都不可能達到形似。
“金鱗化龍，蠻龍鎮殺……相互印證，對我十全武道，萬形真龍，倒是有巨大幫助！”
蘇哲心中暗忖，頗為歡喜。
與此同時，海晏堂為了玄運仙兵之事，隻怕還有諸多動作。
若是趁亂，能夠將之後續玄功，魚龍百變，奪取到手，便再好不過了。
蘇哲收起重錘，背上破浪刀，穿上段海生前的衣服。
以章舉幻顏法，改變自己的身高，皮膚，五官，變幻成“段海”。
同時利用五金改氣，將氣息，也變得和“段海”一般無二。
又令段海驚若天人，口中對蘇哲讚美之詞，絡繹不絕。
“閉嘴！一會兒給老子好生看著，若是露了馬腳，老子先剿了你的靈體！”
蘇哲喝罵一聲。
段海連連保證。
實際上，段海修為不過七品，變成器靈，也就是七品戰力。
並且，段海既沒有巨黿活得久遠，且是非人之體。
也沒有秦武陽經驗豐富，手段高超。
段海，太弱了，蘇哲也沒時間等段海成長起來。
他，注定要被淘汰。
“按照段海所言，他們離開鑄劍山城，埋伏在驛站，是為了截殺一個人。”
“但具體是何人，唯有張長老知曉。”
蘇哲細細思索方才套出來的情報，騎著戰馬妖獸，在官道上一騎絕塵，向著驛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