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龍錘勢大力沉,所過之處空間震蕩,宛若炸雷;白猿錘靈動刁鑽,如影隨形。
玉身莊主主攻,冶丘子伺機而動。
蒲元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師弟,莫要執迷不悟,眼下敗局已定!你若冥頑不靈,難逃一死!”
冶丘子沉聲喝道。
二人封鎖天地,呈現絕殺之勢。
蒲元一個不察,半邊腦袋,直接被轟爛。
氣血覆蓋,再度長了出來。
隻不過,周身氣息,再度下降一些。
“時間,差不多了。”
蒲元沒有立即回答冶丘子的話語,反而是自言自語。
說罷,蒲元猛然抬起頭,笑著對冶丘子說道:
“師兄,你可知道,你們去了山城之外的驛站,我做了什麼麼?”
冶丘子一錘子蕩開蒲元攻擊,麵色一沉,開口道:
“你什麼意思?”
蒲元哈哈大笑,身子極速撤退,一條左臂,耷拉在身側,冷笑說道:
“一千六百年前,老祖鑄劍,為何會選擇此地作為開宗立派之地?”
“以老祖的修為,即便是不能選擇九洲聖地,也可選擇不弱聖地之處。”
“鑄劍山莊衰敗,超一千六百年之數,已無所記載。”
“實則,六十年為一甲,六甲為一運,五運即一千八百年。一千八百年前,此地玄運仙兵也曾出世,擇明主,眼下五運已過!大世,已然將至!”
蒲元一邊躲避玉身莊主狀若瘋狂的攻擊,須彌戒一動,一株樹枝出現。
這一截樹枝,古樸而神秘,似從太古而來。
其上紋路如歲月刻痕,隱隱散發神性光輝。
曾受無數香火供奉,氣息內斂而厚重。
看似平凡,卻似承載著天地之秘。
微風吹過,枝葉輕顫。
眾人心神,不由深陷其中。
仿若下一刻,便不由自主,想要臣服這一截小小的樹枝。
“此物……此物……曾在宗門之中?”
冶丘子蹙眉,看這一截神枝,似乎有些眼熟。
此物在鑄劍山莊之中,存放了很多年,刀劍不傷,水火不侵。
曆代先祖,對其有所研究。
但偏偏卻一無所獲。
到了現在,即便是冶丘子,也不知曉其來曆。
“哈哈哈!師兄,你終究還是不如我!”
“你們以為,我沒有算到——鑄劍山莊你們盤踞多年,海晏堂武者前往驛站,你們會不知曉麼?”
“此事事關蘇哲師兄,料想那蘇哲知曉,不會坐以待斃,而你們,早已將蘇哲看成鑄劍山莊未來,又豈能無動於衷?”
“整個鑄劍山莊,我唯一忌憚,便是師兄你和師侄,你們離開鑄劍山莊,這才讓我有機會,能夠取得這天葵神枝!”
蒲元口中喋血,氣息衰敗,但眼神卻是越來越明亮,甚至可以說,隱隱有了癲狂之色。
手中那一截神枝,香火神芒,熠熠生輝,不斷搖曳。
聽到這裡,冶丘子,玉身莊主,蘇哲三人頓覺頭皮發麻。
“你……你竟然是為了……引我們離開鑄劍山莊!”
冶丘子麵色鐵青。
他雖知曉自己這個師弟,城府極深,精於算計。
但得知這一切,依舊讓冶丘子難以自持。
“這老頭……太陰了!”
“他是料定師爺和師尊,得知消息之後,不會放心與我,故此……”
“就是為了取那一截蘊含香火氣息的樹枝!”
蘇哲頭皮發麻。
能成玄匠,心智果然過人。
連冶丘子這種老怪物,在蒲元手中,也是任由拿捏。
“五運之數,乃是定數,五運輪回。一千八百年前,鑄劍老祖曾與一野神,在此地爭奪玄運仙兵。”
“鑄劍老祖,名為天劍吳明,那野神,明明已經通過了考核,蓋因野神之軀,玄運仙兵,並不認可,名為……天葵孟秋!”
“此枝,便是當年老祖天劍吳明和天葵神相爭,斬下天葵神一段法身!有請……天葵神!施展神力,破開護山大陣,蒞臨鑄劍山莊!”
蒲元長嘯一聲,眼神漸漸變得瘋狂無比,厲聲長嘯。
話音落下。
鑄劍山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頓時化為四道神芒,衝天而起。
而那神枝,化為陣眼。
四道光芒,化為陣紋。
“玄兵……四柄巔峰玄兵,你竟以四柄玄兵驅動,化為陣紋……你這是打算,徹底破了鑄劍山莊守山大陣!”
“此陣一破,四柄巔峰玄兵,便成為廢鐵!你好大的氣魄,好狠的心機!”
冶丘子麵色鐵青,心中暗道不好。
手中攻勢愈發淩厲。
然則那蒲元,手持神枝,香火野神之力,庇護周身。
冶丘子和玉身莊主二人聯手,竟暫時攻不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