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猜測,天資是一方麵,但氣運亨通,才是最關鍵之處。”
“故此,如同小友這般,根骨改易之體,又持玄運仙兵,關鍵是這修為低……”
許行農這一次倒是學聰明了,掃了蘇哲一眼,補充說道:
“境界弱於宗師,但未來可期之人,實在太少見了。”
“小友是老夫,唯一的機緣了!”
蘇哲大感欣慰。
頓覺這老漢兒,還算是孺子可教,求生**,著實強烈。
修為低下,總歸不好聽。
低於宗師,便顯得妙極了。
月入一百文和月入十兩白銀,本質上都是一樣,都是月入不足百兩雪花銀。
這一番言語,儼然是將自己當成全村最後的希望。
讓蘇哲頗為受用。
蘇哲頷首沉吟,尚未開口。
“當然,此事不急在一時,倘若小友改變主意,儘可來雁蕩山尋老夫便是。”
“老夫在此地,還是需要逗留一段時日。”
“並且,老夫不願欠下小友大恩,追命司雖不堪,但也有風骨,隻要小友答應老夫,那老夫便可答應小友一個要求。”
許行農誠懇說道,並未仗著修為強迫蘇哲,這點讓蘇哲頓生好感。
這些強者,眼睫毛都是空的,蘇哲實在不敢輕信。
例如那蒲元,假借海晏堂武者性命,調離冶丘子和玉身莊主,離開鑄劍山莊,從而盜到神枝。
又例如那張善,看似為兒子之死,怒火滔天,對自己出手。
實則是為了消耗護山大陣之力,撕裂破口,從而讓七品之下三府武者進入鑄劍山城。
……
宗師之下的強者,年歲一高,一個個都是人精。
就連那藥塵飛看似怯弱,實則洞悉明哲保身之法。
三府三大掌門,最終活下來的,反而是他這個戰力最弱的手藝人。
蘇哲不得不防備許行農。
至少,蘇哲需要複活冶丘子,再結合黃麒麟,器靈蒲元和夷引弦等老怪的意見,再做出決定。
蘇哲聽到許行農答應他一個要求,心中一動。
若是能扯一尊宗師,給鑄劍山莊當靠山,似乎很不錯啊……
玉身莊主早就對蘇哲言說過。
武道無界。
以蘇哲的天賦,倘若遇到更佳的名師,連知會她都不用,直接拜師便是。
若是新師尊實力逆天,甚至可以告訴她,一起來拜同一個師尊。
往後各論各的,明麵上玉身莊主和蘇哲,以師姐弟相稱,背地裡再以師徒論。
按照玉身莊主的話,這叫——
肥水不流外人田。
也正是這個原因,蘇哲在鑄劍山莊,從歐子真手中學藝,從冶丘子手中學藝,玉身莊主一點意見都沒有。
畢竟,相對於冶丘子,玉身莊主教蘇哲的東西,真是少得可憐。
“拜師許行農,加入追命司?當個少司命,聽起來似乎不錯啊!”
蘇哲摸了摸下巴。
“蘇少俠,倘你真有祛除金運仙氣之能,老夫這點微末伎倆,不配當你師尊。”
“日後,尚有更大的機緣在等著你,請恕老夫,眼下不能言明其中利害關係。”
許行農的聲音,不合時宜響起。
蘇哲一時語塞。
暗道這老頭子厲害。
莫不是成了宗師,還能修他心通之能?
蘇哲反應也是極快,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
“那就請前輩和追命司出手,斬了野神孟秋。”
“這偽神,強行占據鑄劍山城,甚至害得蘇某師爺肉身不存,蘇某僅有此一願!”
眼下鑄劍山莊,並無實力,與之野神對抗。
這是個大問題。
但解決不了問題,難不成還解決不了有問題的人麼?
這追命司,本就是一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