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師兄……”
“見過李師兄……”
蘇哲見到玄天劍宗的弟子,彎腰行禮,頗為恭敬。
他現在的身份,名為古韻。
乃是玄天劍宗的一名樞要弟子,根骨為絕代真龍,修為八品巔峰。
算是一個小天才。
為人圓滑,頗為機靈。
故此,倒也極為受玄天劍宗弟子喜愛。
“巧得很,這廝竟然和賀雲飛關係不錯。”
蘇哲心中暗笑。
四大宗門之中,若是按照實力排序,劍一獨一檔。
往下便是焚天炎,無禪法師。
第四則是賀雲飛。
第五才是天運子。
固然修為都在九品巔峰。
但作為差一步便踏足宗師的境界,同一個境界,戰力差距極大。
蘇哲想到賀雲飛這個劍一身邊有些臭屁的嘴替,便覺得好笑。
翻閱了古韻的記憶,蘇哲也知曉了劍一和奇肱族長之事。
心裡已經在盤算,下一位受害者是誰。
既然這古韻和賀雲飛關係不錯。
此人又頗為囂張臭屁。
蘇哲覺得,是時候讓賀雲飛經曆一場社會的毒打為好。
正在思量之間,賀雲飛離開劍一身側,踏步而來。
“賀師兄。”
蘇哲急忙上前行禮,態度謙卑。
“嗯,古韻啊。”
賀雲飛鐵青的臉色,在看到蘇哲之後,微微好轉,而後道:
“我欲去關押追命司弟子之處,你且隨我同去吧。”
蘇哲聞言,展露出笑容,忙道:
“願為賀師兄效勞。”
“倘若有什麼跑腿傳話的行當,還請師兄下令。”
賀雲飛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
“那倒也沒有……隻不過,這心裡,有些煩躁,你我同行,也算是解解悶吧。”
賀雲飛似乎心情不太好,說罷走在前頭。
蘇哲察言觀色,心裡好奇得緊,但眼下情況,又不能多問。
便如同一條忠心耿耿的狗,跟在賀雲飛身後。
“吾名八公。”
蘇哲在心中惡趣味想道。
灼華湖周圍,因為有四大宗門之人修行,故此,早已搭上了一些帳篷之物。
倒是多了幾分欣欣向榮的生活氣。
追命司弟子被圍在岸邊。
周遭還有不少實力強悍的弟子把守。
一旦他們暴起,短時間,難以逃脫。
待賀雲飛等人前來,那便可頃刻鎮壓。
同時,玄天劍宗對追命司弟子也是極為小心。
畫地為牢,耗費諸多寶材,凝聚了一道陣法。
這陣法算不得多強,但足以困住追命司弟子一時三刻。
饒是荊夜,想要破陣,也需一些手腳。
可眼下情況危急。
一旦耽誤時間,四大宗門強者反應過來,那便是滅頂之災。
蘇哲跟隨賀雲飛到此地。
掃了一眼追命司弟子。
發現他們個個有傷,荊夜原本憨厚質樸的臉,此刻也是呈現出慘白之色,氣息紊亂,受了一些傷勢。
“荊夜,又見麵了。”
“追命司的許前輩,乃是我等敬重的前輩高人,堂堂追命司,為何要庇護那鄉下小子,事到如今,你依舊不肯言說蘇哲的藏身之地麼?”
賀雲飛冷哼一聲,開口對荊夜說道。
荊夜聞言,頗為無奈,搖頭道:
“我並沒有欺瞞你們,蘇兄一入仙境,便與我等分彆。”
“儘管我竭力挽留,但蘇兄去意已決,蘇兄做事決斷,並未告知我任何接頭之法。即便是爾等,將我追命司,困死在此地,也是無用啊!”
荊夜都鬱悶了。
以他的實力,即便是鬥不過劍一,但小心一點,倒也不會被擒。
可偏偏,自己帶著追命司眾人,身負大師兄之職。
生怕麾下師弟師妹,出了什麼意外,日後便無言回去見許行農。
投鼠忌器,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這裡。
荊夜不免有些羨慕蘇哲。
或許也是蘇哲早已看透這一點,才會選擇避開追命司眾人。
心性怯懦之流,往往覺得人多力量大,心中自有安全感。
可到了真正危難之時。
往往被其所累。
正如蘇哲在剛剛踏入鑄劍山莊之時,對秦天所言的一句——
牛羊方會成群,猛獸往往獨行。
荊夜麵露苦澀,心思複雜。
身份不同,性格不同,結局,自然也會不同。
“巧舌如簧!”
賀雲飛臉微微冷冽下來。
麵露殺意。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般唯唯諾諾,算什麼武者?”
“你們玄天劍宗,甚至四大門派這麼多人,加起來,都尋不出蘇哲一人,實在可笑,在蘇哲麵前,爾等不過是蠅營狗苟,徒增笑料!”
韓淩露冷眼一掃,看到賀雲飛,眼神之中,滿是鄙夷之色,說罷似乎還不解氣,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