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樓內一片安靜。
十二家鑄造坊的坊主,聽到趙權的責罵和聲音,一個個捶著腦袋沒有一個敢正視阿嚏的人,除了沈堂主。
趙權看向這些人的眼中充斥著厭惡,也在懷疑為何自己會選擇與這些人為伍。
他看向蘇哲,從大權在握到如今不過一天時間。
他就從東海鍛造會的會長,成為了人人唾棄的野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蘇哲!”
“我得謝謝你讓我看清了,這些人都是什麼樣德行,但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不是!”
趙權也不確定,自己所提出的想法,到底有沒有什麼作用,或者說眼前的人到底會不會同意。
所以他做的事情不是彆的,而是開始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挑戰你。”
“你確定?如今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蘇哲愣了一下,眼前這家夥在自己的手上走不過一招,就想要與自己戰鬥,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而趙權也清楚這件事,但他依舊選擇這般行為。
趙權脫掉了身上象征著東海鍛造會會長的華服,露出了一身強悍的身體,身體上到處都是褐色的傷疤,這都是鑄造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也是他身為一名鑄造師的尊嚴。
“蘇哲,可敢與我比一比手藝!”
身為鑄造者,最重要的自然是手藝。
這乃是所有鐵匠公認的,上到龍鼇宮下到街邊一個普通的鋪子,若是沒點手藝就敢開張,彆說客人了。
同行就會先看不起。
然而這說的乃是正常鋪子,而趙權想要以此作為威脅,用來挑戰蘇哲,那可就有些癡人說夢了。
準確地說不是癡人說夢,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剛剛背棄他的幾家紛紛站了出來。
“趙權你在做夢,就你那點手藝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蘇公子是什麼身份?現在你又是什麼身份,你是怎麼敢說出這種話的。”
“還請蘇公子允許我們清理門戶。”
聽著眾人的話,趙權的臉色極為難看。
他都已經承認了這件事跟自己有關,可這些人還是追著他不放,恨不得將他吃乾抹淨,徹底消失才好。
永遠也不要給他們留下,任何一點的借口。
麵對這一幕,蘇哲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看向趙權問道:“看你的意思,今日我若是不出手,想來你也不會善罷甘休,那你打算以什麼身份對付我?”
“我曾經是個隻知道一些打鐵的家夥,是他們告訴了我,我可以不用一直打鐵也能過得很好。”
趙權長歎一氣,坐在這個位置之前,他曾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小鐵匠。
直到有個機會,他能更進一步,展現自己的手藝,這才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而如今,這些所謂的坊主一個個將他出賣,將趙權又打回了原型。
他又重新成為了那個一無所有的鐵匠,而如今他更是要拿自己的尊嚴與蘇哲賭。
“所以今日我要跟你比鍛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