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葉玄死了，大炎皇室的人差不多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我的心魔，怎麼還是渡不過！”葉羽咬牙，臉上滿是不解。
鼎靈也在此刻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葉羽，皺眉道“或許，你的心魔不是他們。”
心魔劫是無法依靠外力的，就算是虛天鼎也無法插手。
“怎麼可能不是他們？難道是我做的還不夠！”葉羽緩緩起身，眼中凝聚出了森然的殺意。
“我倒覺得不是因為這個。”鼎靈圍著葉羽轉了一圈，“你是一個偏執的人，可能因為前世的關係，你對他們有恨，但那應該不是你的心魔。”
葉羽一愣，抬起頭看著鼎靈。
“恨的確是衍生心魔的最大源泉，但是對你而言，我覺得，你的心魔是不甘心。”鼎靈開口道。
“不甘心？”葉羽重複了一句。
“是的，不甘心，不甘心付出了一切，大炎皇室的人還偏心葉玄，不甘心重來一次，得知了葉玄的事後，那些人還是選擇了葉玄。”
“不甘心付出沒有回報，不甘心努力換來了泡影。”
“心魔源自內心最深處，可能你自己都沒察覺到。”
聽完鼎靈的話，葉羽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苦笑著跌坐在地，這一刻，葉羽就好似感覺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開。
鼎靈說的對，前世今生，他都陷入了偏執的漩渦。
前世還有渴望親情用以掩蓋，可今生呢？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內心的不甘心，不甘心接受自己付出努力之後的失敗。
“這事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吧。綜其原因，修士和普通人本質上並無區彆，心結還得自己去解。”說完，鼎靈的身影便消失了。
葉羽失魂落魄的抬起頭，看著天際，下一刻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鼎內，青年看著這一幕，對著鼎靈咧嘴一笑道“我覺得，他如果能渡過這個心魔，就會確定自己的路了，你覺得呢。”
“那你認為，他會走出一條怎樣的路？”鼎靈也來了興趣，淡淡道。
“我覺得他會跟我一樣，以殺證道，殺儘天下，哪還有什麼不甘心。”青年沉吟了一會後，笑吟吟的說道。
“你果然是個瘋子。”鼎靈撇了一眼青年，有些無語道。
青年聞言嘴角一撇，說道“哦，我是瘋子，那個號稱無欲不成人的瘋婆子是正常人，那個說世間力量源自於恨的詛咒狂人是正常人。比起他們我正常多了。”
“隻是你的路已經失敗了。”鼎靈淡淡道。
“可至少，在亙古歲月之中，也就剩下了我們三人沒有變成他們這般模樣，你又怎麼確定我們沒有機會？”青年說著就看向了鼎內那宛若星海般的螢火。
鼎靈無言，他無法反駁青年的話。
亙古歲月以來，就連鼎靈都忘了過了多少歲月。
像葉羽這樣的逆命者無數，走出的路也有不少，可唯有這三人，還能以另一種形態活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成功的。
“我們，拭目以待吧。”鼎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飛馳的葉羽，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