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著,“嬤嬤,我要回宮!我再也不來永安侯府了。”
這可好,整個永安侯府都被郡主嫌棄了。
沈憐心的手落了空,整個人僵在那裡不知所措。
她四下看過去,隻有蕭寰宇低頭站在那兒,悶悶不樂,而蕭念安和蕭傲世不知去向!
一遇到這樣的事,蕭念安不曾維護過她半句!
沈憐心心裡有氣,也不免回了那嬤嬤一句,“嬤嬤也不用那麼大驚小怪,我看郡主一多半都是被你的態度影響了,隻是尋常物件,又不是……”
“你這是什麼混賬話!堂堂永安侯府的三少夫人,竟是如此管教子嗣的?可笑至極!”陳嬤嬤氣得擰眉,這就帶著小郡主要走。
要是小郡主真的走了,那其他賓客怕是也要找理由離開,今日侯府老太君的壽宴,可就毀了!
梅姨娘在旁側看著佘夫人的臉色,小聲道,“看來這三少夫人擺不平這事兒啊,若是大少夫人,定能圓滿解決。”
其他姨娘紛紛附和,“是啊,還得是大少夫人,處事得當。”
她們不住看向沈非晚。
畢竟這事關永安侯府的麵子,和她們所有人都息息相關,若不然,以後都不敢上街了!
沈非晚隻當沒聽到。
她什麼風浪沒見過,才聽了幾句,就要出去舍己為人?
蕭苓瞥見她的表情,淡淡一笑,“夫人隻是有西院中院的管事之責罷了,這會兒即便過去,在皇子郡主們麵前,說話也是不作數的。”
這低緩一句,把事兒撇清了。
佘夫人再看那邊沈憐心狼狽的樣子,隻覺得心口直疼。
她一咬牙,“非晚,日後府中大事小事都交由你來管,侯府今後還是要靠你啊。”
她說著,十分為難地求了沈非晚一句,“今日畢竟是老太君的壽宴,不得有誤啊。”
沈非晚和蕭苓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知道這是該下台階了。
“若如此,我就過去試試吧,若是勸不回,母親莫要怪我。”沈非晚故意謙虛說道。
“夫人辛苦了,放心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咳咳。”
蕭苓如是說著,緩緩鬆了一直握著她的手。
旁人看在眼裡,隻當他病重難以自理。
侯府這邊也都仰仗著沈非晚一人,日後這個家,是要交到沈非晚手裡的!
沈非晚緩步往前,先是吩咐丫鬟婆子們讓後麵戲台繼續開唱。
鼓樂音一響,這邊的聲響便沒有那麼刺耳突兀。
再是讓丫鬟們收拾了滿地的杯盞果盤。
然後,直接過去厲色道,“三少夫人的頭疼症又犯了,先扶她回去休息吧,再帶寰宇少爺去換身衣衫,這般行為衝撞了皇子郡主,是府中管教不嚴,今日起,未得佘夫人允許,不得出院見客!在房中好生麵壁思過!”
“至於中院房內一眾嬤嬤丫鬟,全部罰半年例錢。”
“還有這丫鬟,遣到外院去,再不可靠近兩位小少爺!”
那丫鬟當即麵如土色,雖說蕭寰宇年紀還小,但府中人都知道她已經進了蕭寰宇的院子,以後如何清白嫁人!
再想到沈憐心之前同她說的那些話,丫鬟當即哭喊著撲到沈憐心腳邊,“求夫人憐惜,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寰宇少爺對奴婢是滿意的,求夫人放奴婢一次!奴婢隻想伺候少爺……”
沈憐心臉色驟變,生怕被她說出什麼事來。
忙不迭把她一腳踢開,“你求我作甚!來人,把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