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在打掃，蘇諾趕緊拿起笤帚幫忙。
劉部長微微眯起眼睛，“大小姐又闖禍了？”
蘇諾低頭不語，隻是一味掃地。
劉部長又看向她身後的池翎，“說吧，闖了什麼禍？隻要不要錢，都好說，不用給我打掃。”
即便她這麼說，蘇諾還是快速掃地。
然後又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
看著她麻利的動作，劉部長微微驚訝。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蘇大小姐，這是在乾活？
她走到蘇諾跟前，然後看到她挽起袖子露出的一截小臂。
上麵似乎有些淤青，隻是不那麼明顯了。
想到網上的一些傳聞，劉部長搶過她手裡的抹布。
“好了，大小姐，闖什麼禍了？”
蘇諾局促地看著她，有一種犯錯誤小學生的模樣。
池翎將文件遞給劉部長，劉部長當即火冒三丈。
“這，這誰乾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文件是要幾個經理簽字，最後才能送到總裁辦的？”
“我戴著老花鏡熬了幾天才弄好的，這誰弄的？是不是你？”
她憤恨地轉頭看向蘇諾，然後就看到她黑著的眼圈，還有疲憊的麵容。
蘇諾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她用力甩了下文件，蘇諾馬上瑟縮地開始發抖。
劉部長的表情頓了頓，馬上看向池翎，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麼了。
池翎微微搖頭，劉部長心中一驚。
難不成網上的八卦都是真的？
再看向蘇諾隻有七八十斤的小身板，她心軟了。
“蘇大小姐，這是你弄的？”
她的語氣柔和了不少，可仍舊威嚴。
蘇諾搖搖頭，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池翎輕聲說道：“和劉部長說實話，她不會怪你，不然所有人都隻會怪你，明白嗎？”
他的話就是在提醒蘇諾，為自己辯解。
他早就發現大小姐回來之後，似乎就失去了這個功能。
不管彆人做了什麼，她都不敢說出事情真相。
不敢告狀，也不敢反駁，就一味退讓。
這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蘇諾。
劉部長活了四十多年，當然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有人故意弄壞，嫁禍給了蘇諾。
她坐在椅子裡，抬頭看向蘇諾。
“大小姐，不說實話，這事我解決不了，你自己去和幾個經理說吧。”
蘇諾看向她，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
劉部長抬起手，“彆哭，哭在我這沒用，說清楚怎麼回事？”
她是真想不到大小姐到底經曆什麼能變成這樣。
這已經不隻是受虐待，明顯是心裡有創傷。
蘇諾用力吸了口氣，然後才顫巍巍說道：“是莫秘書不小心把粥灑在文件上，不小心踩壞了。”
“不小心？你確定？”劉部長繼續追問。
蘇諾閉上眼睛，用力點點頭。
她就算說莫小雪是故意的，誰又會相信？
劉部長見狀歎了口氣，“真是欠你的。”
她轉身打開了電腦。
“不是你做錯的，你怕什麼？以前小嘴不是挺能說？去給我倒杯菊花茶過來，我這老花眼又要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