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怖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接下來的場景如同一場血腥的屠殺。巨漢如同割草般連續殺死了好幾名試圖靠近的士兵。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和血肉撕裂的悶聲。
剩下的士兵開始往後退,恐懼如同瘟疫般在他們中間蔓延。
薑槐皺緊了眉頭。
不對勁這東西很不對勁。
從他身上,自己竟然有一種熟悉感。
最後,當再也沒有士兵敢於靠近時,這個恐怖的存在將目光轉向了薑槐一行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狂熱,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這東西有些古怪,讓我來。\"薑槐攔住了準備出手的夏玥,轉頭對蕾雅說道。
蕾雅輕輕點了點頭“小心點,這東西應該是柴郡貓的生物士兵。”
那巨人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薑槐靠近。
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山。
薑槐也開始向前移動,他一邊走一邊活動著手腕。
空氣中的張力不斷攀升,周圍的建築仿佛都在這股壓迫感下微微顫抖。
最後,在一個仿佛永恒的瞬間,兩人同時出拳。
轟!
拳頭相撞的瞬間,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大地劇烈顫抖,周圍所有建築和車輛的玻璃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下瞬間碎裂,化作無數晶瑩的碎片在空中飛舞。
狂風呼嘯,掀開了那怪物的鬥篷。
薑槐瞳孔猛地收縮,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深深的憤怒和震驚。
那怪物的身體覆蓋著百骸的骸骨鎧甲,但那些鎧甲並非天然生長,而是像被硬生生焊接上去的一般,破碎而猙獰。
更為可怕的是怪物的腦袋,完全是被改造後的半骸骨化模式,介於人類和骷髏之間,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
薑槐咬緊牙關,怒火在胸中燃燒。
他的手臂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
潔白的骨質快速生長,覆蓋了他的整個手臂,形成一副完美的骨質鎧甲,與那怪物的骸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薑槐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狠狠踏出一步。
地麵在他腳下龜裂,形成蛛網狀的裂痕。
他的拳頭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硬生生地貫穿了怪物的拳頭,將其整條手臂打得粉碎。
骨骼碎屑和血肉在空中四散飛濺。
那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不解。
它踉蹌著後退,殘破的身體搖搖欲墜。
薑槐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猛地躍起,一隻手扶著怪物的腦袋,另一隻覆蓋了骸骨的手臂捏緊拳頭,隨即狠狠一拳直接將這怪物的腦袋打得稀碎。
在某處實驗室中。
老人背著手,佝僂著身體,看著屏幕上的這一幕,然後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在界域敕令的影響下,還能發揮出這等實力,不完全的實驗體看來連站在本尊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隨後他轉頭對研究員們說道“記錄好數據,這些數據對後麵的實驗至關重要。”
研究員們一刻不停更新著實驗數據,老人緩步走過每個人的身邊,走進了冷凍實驗庫。
一名士兵給老人披上了一件絨毛外套,然後攙扶著他走進了冷凍庫。
而在這裡,超低溫引發的霧氣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培養皿赫然顯現。
每一個培養皿中,都是已經被拆解得支離破碎的屍體。
而他們的臉,都是薑槐。
【李知秋】
就在這時候,實驗室的廣播響起,莫裡亞蒂的聲音傳來。
“我說過,不要隨便投放還未成型的生物士兵,特彆是不要讓其直接出現在典獄長麵前,你背著我做這些事是什麼意思?”
“旅者給我們帶來的這些珍貴樣本,不同時間的薑槐,都是珍貴的寶物,但是教授,我們不能故步自封,閉門造車永遠也跟不上時代,你看啊,典獄長本尊仍在成長,它甚至在適應界域敕令,我們必須要收集更多的實驗數據”
【自作聰明永遠是大忌,你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你所培養的李牧寒現在成為了永恒軍團,現在四處追殺我們,而這一次,對典獄長的塑造由我來主導,你是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李知秋歎了口氣說道“我沒忘,教授,但我也希望你多考慮一下現代科學與基因數據,在這方麵,我還是比您要專業一些,順帶一提,教授,我對自己兒子李牧寒的改造,還並沒有結束。”
【死鴨子嘴硬可不是你的風格】
“嗬嗬嗬嗬”老人發出一陣乾笑隨即說道“隨您怎麼說,教授,彆忘了,您對李牧寒的後期人格塑造,不也失敗了嗎?”
【所以在典獄長這件事上,我希望我們能達成共識,彆忘了第九觀測局的人還死咬著我們不放,你沒有和那個仿生人交過手,彆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真的小看了她,小心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嗬嗬嗬嗬比起那個已經沒有了算力支撐的仿生人,我倒是對另一個人更感興趣,教授,你不覺得,他們這一行人裡,少了一個人嗎?根據您的計算,那個叫墨巧的女人,不是應該和他們一起嗎?那現在,她去哪兒了?”
李知秋慢慢轉過身,抬頭看向了攝像頭。
而此刻,在首都華夏領事館內,莫裡亞蒂正坐在之前李明宇的位置上,眼前跪著一個渾身是血正在顫抖的女人。
這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天啟會的白清。
“彆著急啊,李教授,你隻要了解典獄長的為人,就會知道,我的這位太歲同胞已經被人類的偽善熏陶得太久了。”
她站起身,走到白清身邊,隨後用力踩在了白清的臉上。
“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同伴,到時候不管那個墨巧在哪兒,都會來到這裡,我又何必去費儘心思追查一個掌握了旅者力量的人呢?”
【嗬嗬嗬嗬教授,你總是說我很自負,但其實你也一樣啊,這麼多年了,你也一點沒變】
“是嗎?我倒是覺得我變了很多,至少我身體裡”莫裡亞蒂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已經不再有任何人性了。”
與此同時,在x國首都的原政府大樓頂端坐著一名少女,她穿著拘束服,戴著防咬器,目光呆滯地看著下方這座已經陷入了混亂的城市。
“哼哼哼哼~”
沉悶、斷斷續續的歌聲從防咬器中傳了出來。
隨即她目光下移,看向了華夏領事館。
“究竟是你丟掉了我,還是我切割了你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