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個身著錦衣,腰挎雁翎刀的銳士將刑部所有屬官全部抓來之後。
這個從未在大乾出現過的機構,正式走到了人前。
百官此時也浩浩蕩蕩的趕道刑部衙門。
看著周圍如狼似虎的持刀銳士,又看看四麵透風的刑部衙門。
頓時心頭一凜。
“陛下想做什麼?”
“錦衣衛?大乾幾時有這個機構了?”
“我聽說陛下把刑部所有屬官全抓了”
“怕是不止,你看那位是誰”
“嘶?陛下連告老十年的老尚書都給提來了。”
“陛下這是要乾嘛?!”
...
洛京的百姓聽聞陛下要審刑部,頓時蜂擁而至。
有的想要看熱鬨,有的則是想要一舒心中惡氣。
...
陰暗潮濕的刑部大牢,楊克正遍體鱗傷氣若遊絲。
失神的看著從巴掌大小的透氣窗漏下的陽光。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楊克正不由得自嘲一笑,小聲喃喃道“嗬嗬”
“明鏡高懸...明鏡卻照不到吾之殘軀啊。”
“十年寒窗,換來十年冤獄家破人亡。”
“明珠,我楊克正對不起你...沒能保住你清白,也沒能保住你性命”
“師父...克正無能...辜負你連番教誨與心血...”
“若有來生,克正願結草銜環,以報師父大恩!”
前來送飯的獄卒聽到他這話,頓時譏諷道“老楊,十年了,你從二十歲已經在這蹲到三十歲了”
“還不肯畫押認罪呢?”
“那樊明珠已經是死人,你認了罪隨她去不就得了。”
“她能被錢大人的公子看上,那是她的福氣,她自己給推了,沒辦法,隻能便宜兄弟們了”
“你也彆怪我們這些獄卒,那畢竟是錢公子的命令,在刑部,人家父親就是皇帝,那錢公子就是太子。”
“你看現在,仵作驗屍,侍郎拍案,尚書定罪,那樊明珠就是死在你手裡。連他爹樊希文都簽了字,你還有什麼冤枉的?”
“這麼喜歡我們這些醃臢人呢?”
楊克正陰毒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隻是如厲鬼一般死死盯著他。
獄卒見狀,嘿聲冷笑,從後腰摸出一柄兩尺短棍,狠狠朝著楊克正腦袋砸去。
“勞資最煩你這目光,每次看一眼都睡不著”
“讓你看?”
“還看?”
“錢公子不讓我們用陰招,非要你親自簽字畫押”
“TMD認罪畫押趕緊受死就行了!非要折騰我們!”
“十年了你特麼怎麼還不死?”
“再跟你說一遍,樊明珠很潤”
...
獄卒一邊怒罵,一邊捶打,楊克正隻是本能的遮擋著。
感受著周身的劇痛,意識越來越模糊。
似乎知道自己到了彌留之際,楊克正目光森然的看向獄卒。仿佛要把他刻在記憶之中。
獄卒被這道目光看的心頭一跳,頓時惱羞成怒,狠辣一笑,將尖銳的木棍朝著楊克正的雙目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