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不能忍受誰說他血統不純正,這在他看來就是罵他。
於是,他勃然大怒道:“老妖怪,你死到臨頭還胡說八道,看我不一劍劈死你!”
“你瘋了!讓他把話講完,好歹他也算是守護過蕭氏家族的冤魂,你這不是忘恩負義麼。”隨後又小聲補了一句:“還有龍族!”
蕭燼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扭曲的小蛇,突突跳動著。
他的雙眼圓睜,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蟒蛇,那目光好似能將其千刀萬剮。
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從齒縫間迸出一句:“誰要再提龍族!彆怪老子不客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粗重的聲響,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鬥牛。
此刻的他,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心隻想將眼前這“汙蔑”他的蟒蛇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玖鳶心想:“這男人也有千麵,生氣起來,就沒女人啥事了。”
蟒蛇苦笑道:“你們二位已經分分合合好幾個輪回了,老夫見怪不怪了。隻可惜這些冤魂在老夫休眠之後,便會被天庭關押到寒潭。老夫知道的太多,天庭一定不會放過老夫。”
正在這時,玖鳶感應到了晷影又偏離了三寸,神色驟變,失聲喊道:“不好,日月晷又偏離了三寸!”
原本臨近黃昏的時刻,太陽卻依舊高懸在天空,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像是要將世間萬物都灼燒殆儘。
大地在這酷熱之下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不斷冒著騰騰熱氣。
遠處,生門的兩條本應平行的大道,此刻竟如融化的糖漿一般開始扭曲變形。
它們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擺弄,時而彎曲成詭異的弧度,時而相互纏繞,原本清晰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
路邊的樹木也未能幸免,樹乾像是被拉長的橡皮筋,枝葉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生長,猶如在抗拒著這股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波動,每一個粒子都在不安地跳動。
玖鳶的發絲也被這股無形的力量吹得肆意飛舞,她的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望著這一切,喃喃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發出“滋滋”的聲響,遠處扭曲的時空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時間在這混亂的時空中仿佛失去了意義,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老者神色凝重,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焦急地說道:“時間不多了,就算石頭村民複活也會在劫難逃,這些冤魂統統會被沉潭。兩位一定是想知道昭月廿三年發生了什麼,對吧?”
蕭燼和玖鳶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急切,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雙唇緊閉,緊張的情緒讓他們說不出話來,滿心都被即將揭開的秘密所占據。
老者微微仰頭,目光深邃,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說來話長,老夫從蟒蛇修成蟒蛇仙,後來修成龍仙......”
“您老長話短說。”蕭燼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上前一步,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裡暗自著急,恨不得立刻知曉關鍵。
“後來我得到了一份差事,去鎮守造物主的藏書閣。”老者微微眯起眼睛,在回憶那段時光。
“後來呢?”玖鳶急切地問道,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身體前傾,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在藏書閣裡學到了一些法術,機緣巧合下,翻到了那卷案宗。”老者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神秘。
“什麼案宗?”蕭燼追問道,他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寫著昭月年三年,我才要翻開,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老者的臉色變得煞白,眼中還殘留著當時的恐懼。
“那後來呢?”玖鳶問道。
“後來,一個聲音傳來.....”老者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
“什麼聲音?”蕭燼和玖鳶同時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