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在彩月耳邊耳語了幾句。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話帶到。”彩月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間。
冷宮外,陽光透過高牆,隻留下斑駁的光影。
彩月帶著兩個宮女,提著食盒,腳步匆匆。
“站住!”守門的侍衛攔住了她們,“冷宮重地,不得擅入!”
彩月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奉太後懿旨,給劉氏送些吃食。”
侍衛驗過令牌,揮了揮手,“進去吧。”
冷宮內,破敗不堪。雜草叢生,蛛網遍布。
劉氏住的房間,更是簡陋。
一張木板床,一張掉了漆的桌子,幾把破舊的椅子,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
聽到腳步聲,劉氏抬起頭,看到彩月,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劉氏,太後娘娘有話要奴婢帶給你。”彩月走到劉氏麵前說道。
劉氏緩緩起身,走到桌邊坐下,示意彩月說。
“劉氏,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用奴婢說得太明白吧?”彩月瞥了她一眼,語氣陰冷,“你這條命,是太後娘娘留給你的。你應該感謝太後娘娘的恩典。”
劉氏抬眼看著彩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恩典?嗬嗬,太後娘娘的恩典,我還真是承受不起。”
彩月臉色一變,“劉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找死嗎?”
“找死?”劉氏輕笑一聲,“我這條命早就該死了,還怕什麼找死?隻是,太後娘娘舍不得我死罷了。”
彩月被劉氏噎得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劉氏,太後娘娘說了,隻要你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太後娘娘可以保你衣食無憂。”
“衣食無憂?”劉氏重複著這四個字,眼中充滿了悲涼,“人在做,天在看!”
“劉氏!”彩月厲聲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太後娘娘能留你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劉氏緩緩站起身,走到彩月麵前,輕聲說道,“彩月,你跟在太後娘娘身邊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明白嗎?太後娘娘之所以不殺我,不是因為她心慈手軟,而是因為她需要我活著,她需要我親眼看著,她是怎樣一步一步登上權力巔峰的。我要是死了,她的表演,豈不是少了一個觀眾?”
“.......”
劉氏淡淡一笑,“回去告訴太後娘娘,我劉氏,會好好地活下去的,我會好好地看著她!”
“.......”
“娘娘,吃藥了。”彩月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劉氏斜倚在床頭,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嘴唇乾裂起皮,像是一塊被風乾的橘子。“咳咳…我…我不吃……”
彩月眼神一冷,從托盤裡端起藥碗,走到床邊,一股刺鼻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娘娘,這藥可是太後娘娘親自吩咐的,您要是不喝,奴婢可就不好交代了。”
劉氏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汁,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太後…她…她就是想折磨我……她也就隻有這個能耐了!”
彩月不再廢話,拿起湯匙舀起一勺藥,直接往劉氏嘴裡灌。
“唔…咳咳…咳…”劉氏被嗆得劇烈咳嗽,藥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糊滿了衣襟。
彩月也不管,捏著她的下巴,硬是把一碗藥都灌了下去。
“噗——”劉氏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
“好疼…好疼啊……”
她開始在床上瘋狂地翻滾,一會兒用頭撞擊床柱,發出沉悶的聲響;一會兒又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滾落,很快就浸濕了鬢角的頭發。
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嘴唇顫抖著,發出痛苦的呻吟。
劉氏的慘叫聲越來越弱,身體的抽搐也漸漸平緩下來。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像一條擱淺的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娘娘,感覺怎麼樣?這個量還受得住麼?”
劉氏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神空洞而絕望。“你…你們…不得好死……”
彩月走到她身邊,用腳踢了踢她的身體。“娘娘,您可要好好活著!”
“還有.......一件事,麻煩你.....轉告.....太....”劉氏斷斷續續說道,“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說出.....翊衡的身世......”
彩月狠狠地瞪了劉氏一眼,轉身離開了冷宮。
回到太後宮中,彩月將劉氏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太後。
太後聽完,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個賤人!還算她識相!”
太後在彩月耳邊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