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氣氛凝重得像暴雨前的烏雲。
大臣們吵吵嚷嚷
一個大臣說道“三天!整整三天了!皇上不上朝,難道要置社稷不顧嗎?”。
“妖女!肯定是那個妖女!”另一個大臣更激動,唾沫星子橫飛,“紅顏禍水!”
“是妖女禍國!”
“吵什麼吵!”丞相薛白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宰相這把交椅,不得不說是有心機的,他中氣十足說道“跪下!等陛下!”說完,自己先跪了下去。
烏泱泱跪倒一片,像秋風掃落葉。
三個是時辰後,殿外傳來一個聲音
“太後娘娘駕到!”
薛白起身行禮,趁著起身的那一瞬間,目光掠過她的臉,這僭越的行為好在群臣都跪著,無人察覺。
薛白看見太後穿著玫紅大袖的常服,袖口與生色領內微露一層淡黃色絲綢“鮫綃”。
這種絲綢是鮫人所織之綃。
傳說中南海出鮫綃紗,泉室潛織,一名龍紗。其價百餘金,以為服,入水不濡。
身旁跟著她的貼身宮女——彩月。
太後慢悠悠地走到群臣麵前,臉上帶著“我很無奈”的表情“諸位愛卿,本宮本不該乾預朝政,奈何……哀家養了個情種啊!”
“”
“這皇帝,三天不上朝,像什麼樣子!天下百姓要的是什麼?是能護他們周全的明君!不是為了個女人,連江山都不要的昏君!”太後語氣一轉,淩厲起來,“哀家看,這妖女,留不得!”
彩月站在太後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太後這是明擺著想給未來的新皇鋪路啊!借著皇上寵愛妖女失德,讓他在朝臣心中失信,方便以後立她自己的兒子逸王上位!
一個大臣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後娘娘所言極是,隻是……”
“隻是什麼?”太後眉毛一挑,自帶威嚴。
“隻是,這妖女,該如何處置?”
太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個嘛……哀家自有主張。”
太後環視一周,語氣中帶有幾分威嚴道“都起來吧,哀家去看看皇上。”說完,轉身走了。
彩月亦步亦趨地跟在太後身後。
剛走出金鑾殿,太後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彩月一眼“彩月啊,你說,這宮裡啊,最重要的,是什麼?”
彩月趕緊低頭“奴婢愚鈍。”
太後輕笑一聲說道“是聽話。”
彩月心裡一凜,更加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大臣們的奏折如雪片般飛向龍案,矛頭直指玖鳶。
他們認為,玖鳶就是蠱惑皇帝的妖女,就是導致翊衡荒廢朝政的罪魁禍首。
翊衡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眉頭緊鎖。
他知道,這些大臣是不會放過他的,特彆是那些言官,還不能處死他們,頂多也隻能打屁股。
而且,這幫家夥把皇帝打屁股看作是他們對同僚炫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