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在剛剛已經吃了兩根烤腸了,在和梁懷瑾出來之前,她還吃了教練給她帶的水果沙拉,裡麵有著一大塊的雞胸肉,雞胸肉上麵有很多的沙拉醬和番茄醬。
所以最後剩下的蛋糕大多都進了懷瑾的肚子。
“其實……”
梁懷瑾笑了笑:“有些時候多嘗試一點新的事物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人生很長,你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去喜歡上任何人任何事不是嗎?”
“人的眼睛長在前麵不就是為了往前看得嗎?”
林荷衣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今天的陪伴很有可能是媽媽的授意,懷瑾的突然出現目的是來勸她放棄滑冰的,不過方式委婉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覺得剛吃下去的蛋糕有些發苦。
但不管怎樣,林荷衣還是很感謝他的,因為他沒有明說,像媽媽那樣讓她直接放棄。
她能夠感受到懷瑾在照顧她的情緒,這樣的感覺就仿佛她在他這裡並不是一團透明的空氣,而是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林荷衣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對他露出了一個笑
她想,她笑起來應該沒有懷瑾那麼好看,所以她隻能笑得矜持一點來顯得不那麼傻氣:“謝謝。”
一輩子的確很長,長到你可能會在這一輩子裡麵愛上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但一輩子有時候也很短,短到你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經要竭儘全力了。
——
在乘著晚風回到醫院的路上她遇到了她的另一個朋友瀾生。
他開著顏色和懷瑾的相比十分低調的摩托。
瀾生和她一樣都是滑冰運動員,之前聽說他準備在b市參加全國性質的花滑錦標賽,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他之前的比賽錄像林荷衣其實看過,他很有天賦,進入國家隊也隻是時間問題。
但和林荷衣不同的是他長得好看。
瀾生屬於放在花滑運動員裡麵也能夠一眼就注意到的好看。
他的眉眼完全就是照著小姑娘的夢中情人長得,特彆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像那暖融融的太陽爬到了山上,把上麵的積雪都弄化了似的。
“我就說怎麼去醫院找不到一一呢,原來是你把一一拐走了。”瀾生笑得很溫和也很好看。
林荷衣感覺他應該是拿了獎,不然應該不會笑得那麼開心。
果不其然,下一句懷瑾就開口問道:“滑得怎麼樣?”
“還不錯吧。”瀾生一句話帶過了,像是沒有什麼興趣分享自己的榮譽一樣。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每次拿了獎都會在她麵前絮叨很多次,說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國家隊陪她了。
但這一次沒有,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再因為他的成功而替他感到高興了吧,此時的她隻感覺到一種心裡泛酸的嫉妒。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會嫉妒,而且還是嫉妒對她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醜陋的情緒在朋友的笑容下顯得那麼卑劣且無所遁形。
嫉妒的感覺就好像嘗下了一顆已經熟透的爛果,咬下一口就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人的快樂有些時候就像蒲公英的寶寶,微風一吹,就全部飄走了。
——
懷瑾和瀾生,他們之間似乎更有朋友的氛圍,沒說幾句就熱絡了起來,不像她,永遠做不到像他們這樣健談。
往往是他們和她說上十句她才能反應過來,然後慢悠悠地回上一句。
有些時候走在他們之間她會覺得自己融入不進這個氛圍,所以她會故意落後幾步,然後踩著他們的影子。
這樣她就能想象自己變成了他們的影子,影子就不會被朋友拋下了。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瀾生突然轉過頭來牽住她的手:“一一來坐我的後座吧,體驗一下我剛買的杜卡迪。”
懷瑾在一旁樂了:“你不是說這車是你老婆誰也不給坐嗎?”
“一一例外啦。”瀾生朝她眨了眨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在朝她眨眼睛一樣。
這一瞬間她又覺得自己不是他們的影子了,她是被他們牽起的風箏。
——